滁州耍女娃,滁州游女童趣

发布时间:2025-12-07 23:33:15 来源:原创内容

滁州耍女娃

那天太阳明晃晃的,我蹲在琅琊山脚的青石板上,看两个扎羊角辫的小丫头跳房子。穿红裙子那个输了,撅着嘴从口袋里掏出颗糖,塞给赢家。赢家接过糖,反倒掰成两半,两人咯吱咯吱笑起来。旁边纳鞋底的阿婆眯眼说:“滁州耍女娃,都是这般没心没肺的欢喜。”

这话倒让我想起许多事。城南老戏台后面,常有女娃子扯着嗓子学唱庐剧。她们不像大人那般讲究板眼,唱到高处像初春的鸟儿试啼,忽然卡住了,便互相推搡着笑作一团。有个小姑娘额间点着朱砂痣,认真对我说:“我阿娘说,我们这的调子带着山泉的甜味。”后来我才咂摸出滋味——她们的歌里确实有股子琅琊山的清冽。

醉翁亭边的茶摊最是有趣。叁个女娃围坐着玩“猜东南西北”,纸折玩意在她们手里翻飞。穿花布衫的忽然指着亭柱念:“醉翁之意不在酒…”旁边梳麻花辫的立刻接话:“在耍!”她们师父跺脚道:“错啦!在山水之间!”女娃们却理直气壮:“山水不就是用来耍的嘛!”满茶摊的人都憋不住笑。这让我想起欧阳修当年也是因着这份闲适,才写出流传千古的佳句。

清流关古驿道上遇见个特别的女娃。她蹲在明代石碑前,用小树枝照着碑文描画。风吹乱她额前碎发,她却浑然不觉。“你在做啥呢?”我问。她抬头,眼睛亮晶晶的:“记路呀!等我长大了,要沿着这条路走到南京。”她娘在旁缝鞋垫,笑吟吟补充:“这丫头就爱听老辈人讲驿马送信的故事。”女孩突然站起来,张开双臂迎着山风:“我要当现代的信使!”古道上野花轻轻摇曳,像在应和她稚气的誓言。

城西水库傍晚最是热闹。放学的女娃们书包往坝上一扔,捡薄石片打水漂。有个戴蝴蝶发卡的特别厉害,石片能跳七八下。她得意地示范要领:“要斜着甩,手腕得这样转。”结果下次只跳了两下,在伙伴们的哄笑中涨红脸追着人打闹。夕阳把她们的身影拉得老长,那些跃动的身影,仿佛成了水波里最活泼的浪花。

偶然在豆腐作坊见过最动人的滁州耍女娃场景。穿蓝印花布的小丫头踮脚帮阿婆点卤,豆花的清香弥漫开来。她悄悄告诉我:“等豆花成型时最磨人,得像对待小猫崽般耐心。”当洁白豆花在木桶里微微颤动时,她拍手轻呼:“成功啦!”那瞬间,我突然明白滁州人说的“耍”里,藏着对生活最本真的热忱。她们在山水间长大,把日子过成了自然生长的模样。

如今城里盖起不少新楼,但滁州耍女娃的童趣依然鲜活。昨儿路过市民广场,看见穿轮滑鞋的女孩们像燕子般穿梭,辫梢系着的铃铛叮当作响。或许千百年后,当有人问起滁州的味道,还是会有人笑着说——去听听那些耍女娃的笑声吧,那里有醉翁亭畔永不散场的春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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