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林附近200块钱的爱情,邻城百元的情感故事
午后的玉林街头,老王蹲在马路牙子上抽烟,眼睛盯着对面那家粉红色的理发店。玻璃门上贴着"洗剪吹30元"的字条已经褪色,倒是旁边新贴的"住宿80元一晚"的广告格外醒目。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,有个穿红裙子的女人正靠在门框上玩手机,小腿微微交叉着,露出踝关节处蝴蝶形状的纹身。
这就是老王的爱情开始的地方。用他的话说,玉林附近200块钱的爱情,比便利店的盒饭还便宜,却比五星级酒店的自助餐更让人惦记。他说这话时,把烟头按灭在水泥地上,动作很慢,像是在完成某种仪式。
巷子深处的灯光
我跟着老王钻进理发店旁边的巷子,这里的自建房挨得极近,晾衣竿从这头伸到那头,挂着各色衣物。二楼有扇窗户透出暖黄色的光,老王说那是小芳租的房间。"她说在电子厂上班,可我从来没见她穿过工服。"老王从裤兜里掏出皱巴巴的二百块钱,"每次都是这个数,不多不少。"
隔壁阳台上有个老奶奶在浇花,看见我们,慢悠悠地把晾着的衬衫往旁边挪了挪。老王压低声音:"第一次来的时候,她给我煮了碗方便面,加了两个蛋。"巷子深处传来炒菜的声响,空气里飘着辣椒和蒜末的味道。
小芳的房间很简单,床单是淡紫色的,墙上贴着明星海报,角落的行李箱半开着,露出几件迭好的衣服。窗台上放着盆绿萝,长势很好,叶子油亮亮的。"她说等这盆绿萝长出十片新叶子,就换个城市。"老王摸了摸绿萝的叶子,"现在都十叁片了。"
邻城的站台
后来我在汽车站遇见小芳,她提着那个半旧的行李箱,正要上车去邻城。这次她穿着工服,胸前别着厂牌。"老王是个好人。"她看着候车室滚动的班次信息,"可我们这种人,就像这车站里的班车,到点就得走。"
她说在邻城也有个像老王这样的人,是个开早餐店的,每次去都会给她留一笼还温着的包子。"邻城百元的情感故事,其实都差不多。"她笑了笑,眼角有细碎的纹路。客车发动的声音很大,她最后说了句什么,我没听清,只看见她挥了挥手,腕上那条红绳编的手链特别显眼。
回到玉林,我把这话转达给老王。他正在修摩托车,满手油污。"我知道。"他用扳手拧着螺丝,"她说过,在哪个城市都一样,都是临时停靠。"
巷子口那家便利店的光管忽明忽暗,老王修好车,推着往巷子里走。背影被灯光拉得很长,经过那家粉红色理发店时,他停了一下,但没回头。玉林附近200块钱的爱情,像这个夏天的晚风,吹过去就散了,但总有人记得它曾经来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