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大连池火车站小巷子200块钱一次,邻近车站街巷服务200元一回
那天路过五大连池火车站,听见两个大叔蹲在站前广场边上唠嗑,其中一个压着嗓子说:"就那边小巷子,二百块一次,说是能安排得明明白白。"另一个人叼着烟直摇头:"这年头哪还有这好事儿,别是忽悠人的。"
我提着行李袋往东边走,果然在车站围墙拐角看见条窄巷。巷口晾着几件工装服,水泥墙上用红漆歪歪扭扭写着"住宿"俩字,底下那行"特价200"已经被雨水冲花了。叁四个穿着反光背心的工人正坐在马扎上吃盒饭,有个系围裙的大婶端着铝锅从院里出来,热气腾腾的香味飘了老远。
巷子里的烟火气
“大姐,这儿是能做快餐不?”我凑近问了句。大婶把锅搁在临时支起的折迭桌上,撩起围裙擦手:“盒饭二十,加鸡腿二十五,要说那什么二百块的服务...”她突然压低声音朝巷尾努嘴,“得找穿蓝夹克的王师傅,他管接送车。”
原来这“二百块一次”说的是跑长途黑车的生意。王师傅的七座面包车就藏在巷子尽头的修车铺后面,车厢里备着晕车药和充电宝,跑趟附近景区正好凑够六个人发车。穿着蓝夹克的中年男人给我看皱巴巴的记账本:“都是老乡介绍,比站前出租车便宜一半,就是得等人齐。”
巷子深处飘来焊条融化的铁锈味,修车铺老板正给轮胎补胎。他听说我在打听事情,抹着黑油的手指向巷子中段:“要说二百块的讲究可多了,老张家剃头带采耳,李婶家能烫染还管午饭,前头那家五金店交二百押金就能租角磨机...”
五金店老板娘正给顾客试手电筒,铝制货架上挂满钥匙扣,她笑着插话:“去年还有对城里小年轻跑来问什么特别服务,结果买了俩防狼报警器走了。”周围打牌的老头们哄笑起来,有个缺门牙的大爷拍着膝盖:“咱们这儿二百块能办成的事,可比城里人想得实在多喽!”
暮色渐浓时巷子反而更热闹了。粮油店门口支起烧烤架,劳务中介举着喇叭招临时工,刚下火车的旅客围着卖蓝莓的大爷讨价还价。我看见早晨那俩大叔也挤在卤味摊前,其中一个正往塑料袋里装猪头肉:“早说清楚嘛,原来二百块是包车价,我还以为...”卖卤味的小媳妇抢白道:“以为什么?咱们这儿可是正经做生意的!”
车站钟楼敲响七点的钟声,那辆七座面包车满载着乘客从巷子缓缓驶出。车尾灯在潮湿的夜色里划出两道红痕,像给这个隐藏在火车站身后的小世界打了个温暖的括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