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国火车站小巷子200块钱一次,安国站旁胡同200元一回
安国火车站后头那片小巷子,我打小就熟。青石板路被磨得油光水滑,墙根儿底下总飘着股潮湿的苔藓味儿。
前阵子路过那儿,听见俩拎着编织袋的大叔蹲在电线杆底下嘀咕:"安国火车站小巷子200块钱一次,这价码二十年没变过啊。"另一个人嘬着牙花子:"可不嘛,安国站旁胡同200元一回,老皇历了。"
巷口李婆婆的煤炉
李婆婆的修鞋摊就在巷口第叁棵梧桐树下,她说自个儿在这摆了四十二年摊。"早些年啊,这条巷子热闹着呢。"她手里的锥子扎进胶底,哧啦一声扯出麻线,"那会儿200块钱能买多少东西?现在嘛..."她抬头看了眼巷尾新开的连锁便利店,玻璃门映出鲜红的促销标签。
其实琢磨琢磨,安国火车站小巷子200块钱一次这话头,早不是字面上那意思了。就像巷子深处那家老茶馆,竹帘子后头照样有人喝十五块钱一碗的茉莉香片,可街坊们都明白,真正值钱的是午后斜阳里那段打盹的时光。
王叔的剃头铺子
王叔的剃头铺子还保持着上世纪的模样。红漆木头转椅,搪瓷脸盆架,连刮脸的皂角膏都是老方子。"现在外边理个发得七八十咯。"他给客人围上白布,推子嗡嗡响着,"我这儿还是二十。有人说你这价太实诚,我说啊..."他顿了顿,镜子里我们的目光碰在一起,"有些东西就不能按行情来。"
巷子中段新开了家网红奶茶店,小姑娘举着手机在粉墙前摆姿势。我突然想起小时候总缠着母亲要巷口老陈做的糖画,那时候也是举在手里半天舍不得吃。现在想想,那糖画和眼前这杯叁十八块的奶茶,说到底都是生活里那点甜头。
暮色渐浓时,巷子里的灯笼一盏接一盏亮起来。收废品的老赵骑着叁轮车慢悠悠晃过,车把上挂着的半导体收音机咿咿呀呀唱着梆子戏。我在想,或许所谓安国站旁胡同200元一回,不过是街坊们约定俗成的生活刻度——就像李婆婆补鞋永远收五块,王叔理发坚持二十,这些数字早变成了这片巷子的呼吸节奏。
巷尾那家旧书店亮起灯,老板正在门口给流浪猫喂食。我忽然记起他前阵子说的话:"别看这儿书卖得便宜,可藏着的故事比图书馆还多哩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