驻马店站街快餐约学生,驿城路边简餐寻学子
这事儿得从上周叁说起。我刚从驿城区解放路拐进小巷,就看见几个穿着校服的半大孩子蹲在路边摊前,捧着一次性餐盒吃得正香。巷口电线杆上贴着张褪色的广告纸,上面歪歪扭扭写着"盒饭十元管饱"。穿围裙的大婶正麻利地给炒锅颠勺,油花溅在铁锅边缘滋滋作响。
穿校服的男孩把最后一块红烧肉扒进嘴里,抹着嘴对同伴说:"比食堂强多了,阿姨今天又多给了半勺菜。"他校服袖口蹭着油渍,运动鞋边开了胶,却笑得很满足。旁边摊主接过话茬:"这些孩子啊,家里大人都在外地打工,我给多盛点咋了?"
巷子里的烟火气
沿着这条巷子往深处走,五六家快餐摊依次排开。锈迹斑斑的叁轮车改装成灶台,煤气罐横在车斗里,塑料棚下挂着明晃晃的灯泡。才下午四点半,已经有学生叁叁两两过来。穿粉色卫衣的女生熟练地指向糖醋里脊:"阿姨,老样子。"摊主舀菜时特意把餐盒压得实实的。
烫着卷发的老板娘边找零钱边念叨:"我家小子也在上初中,看见这些孩子就像看见自己娃娃。"她撩起围裙擦手,指了指巷子对面,"那栋楼叁层住着叁个高中生,父母年初就去宁波打工了..."
暮色渐渐笼罩下来,巷子里的灯光接连亮起。有个戴眼镜的男生总是独自坐在配电箱后面吃饭,我注意到他连续叁天都点最便宜的豆腐白菜。今天老板娘突然往他餐盒里塞了个卤蛋:"送你的,上次多收了两块钱。"男生推辞不过,耳根微微发红。
路灯亮起来时,巷子反而更热闹了。刚下课的学生挤在烤冷面摊前,煎饼铛上升起氤氲的热气。穿深蓝制服的快递小哥把电动车支在路边,捧着盒饭蹲在马路牙子上吃。卖凉皮的大爷扯着嗓门喊:"闺女,给你多抓了把面筋!"
我在巷口水果摊买橘子时,老板娘突然压低声音:"前阵子有家长从外地回来,特意来谢我们这些摆摊的。"她剥着蒜头说,"她家娃吃了两年我家盒饭,今年考上郑大了。说是在这吃饭有人说话,比回空屋子强。"
晚上八点过后,人流渐渐稀疏。摊主们开始收拾家伙什,把折迭椅垒起来绑在叁轮车后座。卖炒饭的夫妇互相推让着最后一个茶叶蛋,女人硬是把蛋掰成两半。他们车把上挂着的旧收音机里,正咿呀呀唱着豫剧《朝阳沟》。
巷子尽头有家网吧,透出的蓝光映着几个迟归学生的背影。卖炸串的阿姨追过去塞了袋豆浆:"明儿别这么晚,听见没?"她转身看见我,不好意思地笑笑,"这些猴孩子,爹妈不在跟前,咱们不得多照应点?"
夜风卷着炸货的余香掠过巷口,那些熄灭的炉灶还留着温热的油渍。明天下午四点,这条巷子又会准时飘起饭菜香,继续上演着对于温饱与温情的故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