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兴小巷子里150的爱情,窄巷情缘150元的故事
巷子口的米粉摊冒着热气,老板娘正往碗里撒葱花。我攥着那张皱巴巴的百元大钞和两张二十的,手心有点湿。这是第叁次来这条巷子了,青石板路被踩得油光发亮,墙角的青苔却绿得新鲜。
阿婆在屋檐下剥豆子,看见我就笑:“又来找小月啊?她刚收摊。”我嗯了一声,把零钱塞进裤兜。这巷子窄得两个人并排走都得侧身,可偏偏就在这里,遇见了推着糖水车的小月。
那杯凉粉的甜味
记得第一次买她的凉粉,我递过去一张一百的。她翻遍零钱盒,眉头越皱越紧:“真对不住,刚开张,找不开呀。”我正要说算了,她却麻利地舀了满满一杯:“明天你再给吧,我天天在这儿。”
第二天特意带了零钱,她却多送了我一勺桂花蜜。糖水车玻璃罐里泡着柠檬片,底下压着张照片——是她坐在美院画架前的样子。后来熟了就知道了,她白天在画室教孩子,傍晚才来卖糖水。“攒钱办画展呢。”她说这话时,眼睛亮晶晶的,像巷口那盏刚亮起的路灯。
隔壁理发店的王师傅有回打趣:“你们这150块的爱情,比电视剧还好看。”我愣了下才反应过来——最初那杯凉粉叁块五,这半年下来,早就不止这个数了。小月红着脸低头切芒果,刀工突然就乱了。
糖水车轱辘碾过石板路的声音,渐渐成了我下班最期待的响动。有回暴雨,我冲去帮她收摊,两人浑身湿透地挤在屋檐下。她突然说:“其实我知道你第一次就能找开钱。”雨珠从她刘海滴下来,挂在睫毛上晃呀晃的。
现在这条巷子的人都认得我了。修鞋的老赵见我经过,会朝糖水车方向努努嘴;水果摊陈姐总留最甜的西瓜给她。这些寻常的照应,让这条窄巷变得格外宽敞。
今天特别些。裤兜里除了那150块,还揣着张租屋合同——巷尾那间带阁楼的老屋,租金刚好是糖水车叁个月挣的。阁楼窗户正对着一棵枇杷树,夏天结果子时,伸手就能够着。
小月正在给一个小姑娘做兔子形状的棉花糖,糖丝在夕阳里闪闪发亮。我走过去,她抬头一笑:“今天有冰镇绿豆沙,你……”话音戛然而止,视线落在我手上的钥匙串上。其中一把铜钥匙,贴着枇杷树的贴纸。
巷风吹过来,晾衣绳上的衬衫鼓成了帆。150元的故事还在继续,只是从明天起,糖水车回家路上,会多拐进一个种着枇杷树的院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