湘潭火车站小巷子200块钱一次,附近弄堂200元一回
傍晚的湘潭火车站总是特别热闹,出站口挤满了拖着行李箱的旅客,出租车司机在路边吆喝着。我站在广场东侧的花坛边上,目光不自觉地飘向车站后方那片老城区。灰墙黑瓦的巷子像蛛网般纵横交错,几盏昏黄的路灯已经亮了起来。
巷口修鞋匠老周是我十年前就认识的。他手里握着锤子敲打鞋跟,头也不抬地说:"这巷子里的故事啊,比火车站候车室的长椅还多。"他指了指深处,"前些年确实有些乱七八糟的生意,开价就是两百块。现在整治过了,清净多了。"
巷弄深处的市井人生
往里走十来米,空气突然变得潮湿,青苔顺着墙根爬上半墙。一家裁缝店门口,几个老太太坐在小板凳上择菜,操着浓重的湘潭方言聊着家长里短。穿校服的男孩骑着自行车叮铃铃掠过,书包侧袋里的水壶晃荡作响。
再拐个弯,看见个简易理发摊。老师傅拿着推子正在给客人理发,白色围布上落满碎发。"二十块一位,十年没涨过价。"他笑着指了指斜对面紧闭的红色铁门,"那家按摩店以前就是做那种生意的,每次收费两百。去年关张了,现在改成快递驿站了。"
我停在驿站门口看了会儿,不断有人来取快递。穿工装的小伙抱着纸箱出来,抹了把汗说:"比之前在那边干活踏实多了。"他说的"那边",指的是从前在某个场所工作的经历。
巷子中段有家开了叁十年的米粉店,老板娘边擦桌子边叹气:"那些年总有些姑娘躲在巷子暗处,见着单独路过的男人就凑上去问'要不要服务'。现在好了,装了监控,也常有巡逻的。"
正在消失的记忆
暮色渐浓时,我走到巷尾。这里原本有家黑网吧,现在变成了社区图书馆。透过玻璃窗,能看到里面坐着看书的孩子。图书管理员是位戴眼镜的年轻姑娘,她说刚来时就听老居民提起,这条巷子曾经是某些人眼里的"温柔乡"。
住在巷子尽头筒子楼里的赵大爷正在楼下遛画眉鸟。他打开鸟笼,轻轻吹着口哨。"200块钱一次的事儿早该翻篇了。"画眉鸟在笼子里跳来跳去,"你看现在多好,晚上散步都不用担心撞见不叁不四的人。"
确实,现在巷子里飘的不再是劣质香水味,而是谁家炒辣椒的香气。窗户里传出新闻联播的声音,还有小孩练钢琴的断断续续的音符。
往回走时,又经过那个理发摊。老师傅正在收摊,他把工具一件件装进木箱:"这巷子就像人的脸面,总要收拾干净才好见人。"
走出巷口,火车站广场的灯全亮了。回头看,那些昏黄的巷灯像一串渐渐远去的珍珠,温柔地照亮着寻常百姓家的夜。或许每座城市都有这样的角落,在时代浪潮里悄悄改变着模样。而那些对于湘潭火车站小巷子200块钱一次的传闻,终究会变成老居民茶余饭后偶尔提起的旧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