瓦房店150的爱情在哪条街,爱情故事发生在哪条街
老街拐角的红砖墙
这事儿得从去年夏天说起。那天我帮姑妈去瓦房店老城区取东西,拐进那条叫“150”的巷子时,突然下起了急雨。我躲到一户人家的屋檐下,正好看见对面小卖部门口,有位满头银发的奶奶坐在马扎上择韭菜。
雨哗啦啦地下,奶奶手里的韭菜一把接一把地择着。这时隔壁铁门吱呀一声开了,一位爷爷端着搪瓷缸走过来:“就知道你在这儿,喝点热的。”奶奶抬头笑了笑,也没说话,接过缸子吹着气。爷爷就站在旁边,看着雨幕里来来往往的人。
我闲着也是闲着,就和小卖部老板搭话:“这老两口感情真好。”老板一边整理货架一边笑:“你说老李头和张奶奶啊?他俩在这条街住了六十年了,天天这样。年轻时老李头在机械厂上班,张奶奶就在对面服装厂,中午还互相送饭呢。”
雨渐渐小了,爷爷从口袋里摸出个苹果,在衣服上擦了擦,递给奶奶。“你这人,洗都不洗。”奶奶嘴上这么说,却接过去咬了一口。两个人就坐在那儿,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人,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。
旧机械厂宿舍楼的灯光
后来我又去了几次那条街。有一次碰见他们在拌嘴,原来爷爷想把旧沙发扔了换新的,奶奶不让。“这沙发咱结婚时买的,陪了咱大半辈子,你就舍得?”爷爷嘟囔着“弹簧都坏了”,可第二天我看见那沙发上多了个新做的棉垫子。
街坊说,这条150米长的老街上,像他们这样的老夫妻还有好几对。都是当年机械厂、纺织厂的职工,在这住了大半辈子。谁家做什么好吃的,都会给邻居端一碗;晚上散步,总是叁五成群。
现在年轻人大多搬去了新城区,老街上多是些舍不得离开的老人。可奇怪的是,这条街反而比那些新小区更有生气。傍晚时分,家家飘出饭香;夏天晚上,树底下都是摇着扇子聊天的人。
有一次我问爷爷,为啥不去儿子家住楼房。他指着街角那棵老槐树:“这树是我和你奶奶结婚那年种的,现在都两人合抱粗了。在这条街上,闭着眼睛都知道哪儿是哪儿,踏实。”
藏在岁月里的答案
去年秋天,奶奶生病住了几天院。那段时间,爷爷每天还是按时出现在小卖部门口,只是不再和人说笑,就呆呆地坐着。直到奶奶出院那天,整条街都听见他爽朗的笑声。
现在每次有人问我瓦房店150的爱情在哪条街,我都会想起那个雨天的屋檐下。其实答案再简单不过——爱情故事发生在哪条街?它就发生在每天互相陪伴的这条街,发生在共用一只搪瓷缸的茶水间,发生在修补旧沙发的针线里。
前两天我又经过那里,看见他们并排坐在门口晒太阳。奶奶的头微微靠在爷爷肩上,两个人的白发在阳光下闪着同样的光。这条150米长的老街,装下了他们一生的故事。而这样的故事,还在每天继续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