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京火车站小巷子200元一次,邻近街巷200元一次
夜幕下的站前广场
晚上十点的南京火车站,出站口依然人来人往。拖着行李箱的旅客行色匆匆,举着接站牌的中年人不停张望。我站在广场东侧的灯柱下,看着人群像潮水般涌来又退去。这时有个穿灰色夹克的男人凑过来,压低声音说:“住店不?便宜。”我摇摇头,他立刻改口:“那要不要找点乐子?往前走右转,小巷子里,200元一次。”他的手指向广场西北角的方向,那里确实有几条窄巷隐在阴影里。
我顺着人流往那个方向走,心里犯着嘀咕。这条巷子离火车站实在太近了,近得让人不安。巷口摆着个烧烤摊,油烟味混着孜然香气飘过来,几个穿着暴露的年轻女孩坐在塑料凳上吃烤串。她们看见路人经过就会抬起头,眼神在夜色里亮得有些扎眼。巷子深处的霓虹灯牌闪烁着“住宿”“按摩”的字样,粉红色的灯光把潮湿的地面映得发亮。
巷子里的对话
“帅哥,玩吗?”一个染着金发的女孩突然从阴影里走出来。她看上去不过二十出头,脸上的妆很浓,睫毛膏在路灯下结成了小块。“200块,很快的。”她说话时带着浓重的口音,不像是本地人。我注意到她的右手一直插在外套口袋里,好像攥着什么东西。
巷子两侧都是老旧的居民楼,阳台上晾着的衣服在夜风里晃荡。有扇窗户突然亮了灯,传来孩子的哭声。金发女孩抬头看了眼,不耐烦地咂了咂嘴。“这地方不太安全吧?”我试探着问。她笑了,露出两颗虎牙:“怕什么呀,我们都在这做半年了。隔壁巷子也是这个价,200元一次,童叟无欺。”
正说着,远处传来警笛声。女孩脸色骤变,像受惊的兔子般窜进了旁边的小门。巷子里顿时响起杂乱的脚步声,刚才还在招揽生意的人都消失了。只剩下烧烤摊老板不慌不忙地收拾着桌椅,显然对这种情况早已习惯。
另一个街角
绕到火车站南面的街巷,情况也差不多。这里的店面更隐蔽些,都挂着“足浴”“理发”的招牌。有个中年女人靠在玻璃门边织毛衣,看见我经过便放下手里的活计。“大哥,按摩不?200元。”她说话时眼睛始终盯着街口,像在放哨。
我注意到隔壁店铺的卷帘门上贴着招租广告,而更远处的墙上则刷着“扫黑除恶”的标语。这种矛盾让人困惑。这时有个醉醺醺的男人从其中一家店摇摇晃晃地出来,嘴里嘟囔着:“什么服务态度……”老板娘赶紧把他推到路边,低声说了些什么。
街角便利店的老大爷正收拾门口的纸箱,我过去买了瓶水。“这附近挺热闹啊。”我装作不经意地搭话。老大爷哼了一声:“白天没什么人,晚上就活泛了。前两天还有打架的,把隔壁玻璃都砸了。”他看了眼那些亮着粉红灯的店铺,摇摇头不再多说。
凌晨的巷口
凌晨两点,我又回到最初那条巷子。烧烤摊已经收摊了,只剩下满地竹签和油渍。偶尔有出租车在巷口停靠,放下些独行的男客。他们通常会在巷口犹豫片刻,然后快步走进某家店铺。偶尔能听到讨价还价的声音:“200元一次,不能再少了。”
有对年轻情侣拖着行李箱经过,女孩突然拉住男友的胳膊:“我们快走吧,这里感觉好乱。”男孩环顾四周,加快了脚步。他们或许刚下火车,本想找个地方歇脚,却被这里的氛围吓退了。
站前广场的钟声敲了叁下。我准备离开时,又看见了那个金发女孩。她正在和另一个年纪稍大的女人说话,两人似乎在争论什么。夜风吹起她额前的碎发,这时我才发现,卸了妆的她看起来格外年轻。
火车站的大屏幕显示着最新列车时刻表,红色的数字在夜色里格外醒目。这个城市从不缺少来来往往的人,而某些角落的故事,就像站台上转瞬即逝的相遇,天亮后便会消散在晨雾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