灯塔附近100块钱的爱情,海边百元情缘故事
老陈头总说,我们这灯塔底下,一百块就能买到爱情。这话我起初是不信的,一百块钱,现在能干啥?吃两顿快餐就没了。可那天傍晚,我算是在灯塔附近,亲眼见着了这“一百块钱的爱情”是啥模样。
海风湿漉漉地吹着,把夕阳吹成了咸蛋黄。灯塔刚亮起来,光柱慢悠悠地转。长椅上坐着对老夫妻,男的头发花白,正笨手笨脚地给女的别头发。海风大,别好了又散开,他就不厌其烦地再来。女的怀里抱着个布袋子,看着海,满脸是笑。
我凑近了才听见他们在说什么。“今天赚了整整一百哩,”老太太拍拍布袋子,声音轻快,“捡的瓶子卖了个好价钱。”老头子停下别头发的手,从怀里掏出个小盒子:“正好,上回你看中的那个头花,我偷偷买下来了。”就是那种地摊上常见的,带点水钻的发卡,在灯塔的光下一闪一闪。老太太嘴上说着“浪费钱”,却把头低了下去,方便他戴好。
那一刻我忽然懂了。老陈头说的“一百块钱的爱情”,指的不是价钱,是那份心气儿。是他们在这个岁数,还能为了对方,像个少年人一样去惦记,去准备一份小小的惊喜。这海边百元情缘故事,主角从来不是钱,是情。
后来我常去灯塔散步,又碰见过他们几次。有时是老太太给老头子擦汗,手里攥着瓶一块钱的矿泉水;有时是两人分吃一个烤红薯,热乎乎的,你一口我一口。都是顶便宜的东西,可他们脸上的满足,比那些坐在高级餐厅里的人真实多了。
有一回下雨,我躲在灯塔下面的小亭子里,看见他俩共撑着一把破伞跑过来。老头子半边身子都湿了,却把老太太护得严严实实。老太太从怀里掏出个塑料袋,里面包着两个还冒热气的包子:“快吃,别凉了。”就那样的风雨天,两个人挤在亭子里吃包子,倒像是在吃什么山珍海味。
那闪亮的,不是水钻
我忽然想起老太太那个头花。它可能早就褪了色,水钻大概也掉了几颗。但在灯塔的光底下,在老头子的眼里,它大概比什么都亮。这灯塔附近100块钱的爱情,朴实得像海滩上的石头,经得住日晒雨淋。
如今我也常带着媳妇来灯塔散步。她总笑话我,说我现在会过日子了,懂得在路边买枝花儿,而不是非要往大商场里钻。我没告诉她那个傍晚看到的故事,但心里明白,有些东西,灯塔它都看着呢——那些不起眼的陪伴,那些被海风见证的温柔,才是这海边最动人的百元情缘故事。
钱多钱少,说到底就是个数字。可那份把你放在心尖上的心意,是多少钱都换不来的。灯塔的光又一圈扫过来,照亮了海面,也好像照亮了这些年,那些在它脚下发生过的,简单却长久的故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