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民附近500块钱的爱情,新民周边五百元的情缘
新民街角的咖啡店总飘着廉价咖啡和烤面包混合的味道,我就是在那里认识小雅的。那天下午她推门进来时,雨伞还在滴水,头发被风吹得乱糟糟的。她站在柜台前翻了半天钱包,最后只要了杯最便宜的美式。
“能不能...再借我二十块?”她突然转头对旁边的我说,“手机没电了,晚上回去转你。”她的眼睛里有种让人不忍拒绝的光。后来我才知道,那周她刚被房东催缴房租,身上只剩最后五百块。
我们开始在新民附近约会,这里的消费出奇地便宜。巷子深处的麻辣烫小店,二十块能吃到撑;二手书店楼上的小影院,周叁特价场只要十五块一张票;沿着铁轨散步,能看到最美的夕阳。有次路过花店,我咬牙买了束叁十块的玫瑰,她却拉着我去菜市场,用同样的钱买了够吃叁天的菜。“浪漫不能当饭吃呀。”她笑着说,眼角的皱纹比花还好看。
五百块的重量
那个月底特别难熬。小雅兼职的补习班突然停课,我接的私活尾款迟迟不到。两个人凑了半天,钱包里总共就剩五百二十块。我们坐在河堤边的长椅上,她把头靠在我肩上。“要不这周别见面了,”她说,“省点钱。”
我摇摇头。那五百块像有温度似的,在口袋里发烫。我们去超市买了最便宜的面条和鸡蛋,又买了瓶八块钱的甜葡萄酒。在她租的小房间里,用电磁炉煮面,就着纸杯喝酒。窗外是出租楼密密麻麻的灯光,每扇窗后大概都住着像我们这样的人。
“等有钱了...”她突然停下,吸了吸鼻子,“算了,现在这样也挺好。”锅里的水咕嘟咕嘟响着,蒸汽把玻璃窗蒙上一层雾。我在雾气的玻璃上画了个爱心,她笑着拍我一下:“幼稚鬼。”
那晚我们分着吃了最后一包方便面,她坚持把荷包蛋夹到我碗里。五百块钱的爱情,原来能让人学会把最好的部分留给对方。
后来日子慢慢好起来。她找到了稳定的工作,我升了职。再去那家麻辣烫小店,老板都认得我们了:“还是老样子?多放豆芽?”有时开车经过新民,总会望一眼那个熟悉的街角。现在我们可以随便点最贵的咖啡了,却再也喝不出当年分一杯美式的滋味。
上周末偶尔翻旧钱包,发现夹层里还留着那张取款凭条——上面模糊印着“取款500元”。小雅凑过来看,突然就笑了:“还记得吗?那时候我们连吃碗牛肉面都要犹豫。”现在住在明亮的公寓里,却常常怀念那个只能放下一张床的出租屋。
也许真正珍贵的,从来不是我们拥有多少,而是在有限的条件下,依然愿意为对方掏出全部的心意。就像那五百块,在别人眼里或许微不足道,却是我们当时能给的全部。
窗外的雨声渐渐停了,就像那些年捉襟见肘的日子,终究会过去。但有些东西留了下来——比如她依然习惯把荷包蛋夹到我碗里,比如我永远记得那个下雨的午后,她推门进来时狼狈又可爱的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