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余巷子里的爱情哪里有,新余老街爱情故事在何处
新余巷子里的爱情哪里有
前些天路过胜利路,看见工人们正给老骑楼搭脚手架,墙面上那个褪色的"信诚百货"招牌在夕阳里晃悠着。我突然想起住这附近的表姑年轻时总爱念叨:"新余巷子里的爱情哪里有?得往老墙缝里瞧呀。"她和我表姑父就是在解放东路那条青石板巷子里认识的,两个人一个在供销社卖布,一个在对面文化馆画电影海报。
那时候表姑父每天下班都会"顺路"来扯半尺布头,其实他哪需要那么多布料呢。表姑心里跟明镜似的,每回都故意多量两指宽。有次暴雨天,表姑父举着油布伞在巷口等了两个钟头,就为说句"明天要扯块藏青色的"。现在他们金婚都过了,去年拆迁时还特意回去,把巷子尽头那棵歪脖子树上的红布条解下来收进木匣子。
老街的烟火气
如今再到劳动南路那片老街区转悠,确实能闻到不一样的味儿。巷口修单车的老陈总爱指着树荫下说:"看见没?现在小年轻谈对象都上咖啡馆,我们那会儿可好,五分钱买包南瓜子,能在石阶上坐到月牙儿斜。"他车摊后头那面墙可有意思,不知谁用粉笔画了好多牵着手的小人儿。
其实要想找新余巷子里的爱情,得赶早市。天蒙蒙亮时,建设北路那条巷子的菜场最鲜活。总能看到老夫妻拎着布兜子挑冬瓜,丈夫把瓜捧耳边敲叁下,转头对老伴笑:"这把声儿脆,跟你当年在副食品公司喊我买冬瓜时一个样。"湿润的晨风里,青菜叶子上的水珠都在发光。
我房东阿姨有回指着阳台外的电线杆笑:"瞧见那个燕子窝没?叁十年前我晾被子时,他家鸽子老往我院子里落。那傻小子天天爬上房顶逮鸽子,有回踩着碎瓦片差点滑下来。"后来鸽子窝变成了燕子窝,平房上头也加盖了叁层,但每年春天燕子还是认准这儿。
正在消失的印记
不过说实话,现在要找这样的光景不太容易了。城南那片老房子去年拆得只剩半堵墙,墙根下曾经有对小夫妻开过裁缝铺。凌晨总能看见他们并排坐在玻璃门后赶工,缝纫机的哒哒声像在给星星打拍子。现在那儿立着售楼部的广告牌,倒是经常有情侣站在沙盘前指指点点。
但你说新余老街爱情故事在何处断了吗?倒也没有。上周我在公园口买煎饼,摊主大姐利落地往面糊上撒葱花,旁边默默递鸡蛋的大哥是她丈夫。两人去年才盘下这摊位,之前他在东莞工厂干了十年。"攒够钱就回来开夫妻店",大姐把煎饼翻得哗哗响,"比牛郎织女强多了,天天能见着"。
黄昏时分的孔目江桥头总有很多人散步。有对银发夫妻每天固定坐在第叁张长椅,老太太腿脚不便,老爷爷就先把坐垫焐热。他们不像年轻人那样自拍,就静静看江面上的货船。有次我听见老太太突然说:"你记不记得以前这岸全是吊脚楼?"老爷爷轻轻拍她手背:"怎么不记得,那年发大水,我背你蹚过两条巷子。"
昨天特意绕到表姑说的那条巷子,青石板早换成水泥路,倒是墙角野茉莉开得正盛。几个中学生骑着单车叮铃铃掠过,车筐里书包一跳一跳的。穿校服的女孩追着喊:"明天记得带那本《城南旧事》!"男孩回头挥挥手,车龙头歪歪扭扭画出一道弧线。我突然觉得,新余巷子里的爱情或许从来不需要刻意寻找,它只是换了个样子,在每代人的青春里重新生根发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