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林火车站小巷子200元一次,穆林车站后巷200块一回
老张把烟头摁灭在锈迹斑斑的铁皮烟灰缸里,抬头瞥了眼候车厅的电子钟。凌晨两点十七分,穆林火车站像被抽空了灵魂,只剩下几排塑料座椅和两个打着盹的保洁。他裹紧褪色的工装外套,慢吞吞往车站后门挪。
巷子口的馄饨摊还亮着灯,热气在初冬夜里织成薄纱。老板娘认得他,舀了勺辣椒油扣进碗里:"还是老规矩?"老张嗯了声,目光却越过蒸笼,望向铁轨对面那片棚户区。那里有他住了叁十年的老屋,如今墙上都画着鲜红的"拆"字。
巷子深处的旧时光
穆林火车站小巷子200元一次的交易,在九十年代可是桩大买卖。那会儿老张刚接父亲的班当上货运调度,穿着崭新制服站在月台上调度货车,能看见整条巷子晾晒的床单像万国旗飘荡。巷尾王裁缝总在午后踩着缝纫机,哒哒声伴着绿皮火车的汽笛传出老远。
现在巷子静得出奇。去年站前广场改造,西头的杂货铺关了门,修鞋匠老李头把家伙什搬去了城南。只剩七八个老人还守着这些即将拆迁的老房子,每天坐在门槛上剥毛豆,看拉建材的货车轰隆隆开过。
老张吸溜着馄饨汤,忽然听见巷子深处传来敲击声。他循声过去,看见个年轻人正用石块在斑驳的墙面上划拉。"干什么呢?"老张喊了声。年轻人吓得跳开,墙上歪歪扭扭写着"到此一游"。
"知道这墙多少年了吗?"老张蹲下来,抹掉那些字迹,"1982年我爹那辈人亲手砌的。"年轻人嘟囔着要走,却被老张拉住胳膊:"给你讲个故事,对于穆林车站后巷200块一回的事。"
暮色里,两个身影蹲在墙根下。老张说那时节巷子热闹得像庙会,卖糖人的、修钟表的、代写书信的摊子从早摆到晚。最神奇的是巷子中段有个剃头师傅,给人理发总是收两毛钱,但要是外地人问价,他就伸出两个手指头:"两块!"后来这成了巷子里流传的笑话。
年轻人摸出手机要拍照,老张摆摆手:"别拍啦,下个月推土机就来。有些东西留在心里比存在手机里强。"他指着巷口:"那儿原来有棵大槐树,夏天我们在树下摆棋盘,火车经过时整个地面都在震动,棋子会自己移位。"
夜色渐浓,远处传来凌晨列车的汽笛。老张站起来捶捶腰:"回吧,再晚没公交了。"年轻人走出几步又折返,往老张手里塞了包烟:"叔,谢谢您。"
馄饨摊准备收摊了,老板娘把最后几副碗筷收进推车。老张望着漆黑一片的巷子,忽然想起父亲说过的话:火车站就是个漩涡,把人来人往都卷进去,最后留下的都是些扎在泥里的老根。
站前广场的灯忽然全亮了,明晃晃照见巷口新挂的蓝色告示牌。老张眯着眼看了会儿,转身走进候车厅。保洁正在拖地,湿漉漉的地面倒映着顶灯,像撒了满地的碎星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