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辉100元小胡同,卫辉百元巷子旧事
提起卫辉100元小胡同,老卫辉人嘴角总会泛起一丝复杂的笑意。这条藏在老城区腹地的小巷,如今虽有些落寞,但当年的热闹劲儿,仿佛还黏在斑驳的砖墙缝里。
巷子不宽,两人并排走都嫌挤。青石板路被岁月磨得溜光,雨天一走一滑。两旁的屋檐快挨到一块儿了,抬头只能看见一线天。可就在这方寸之地,过去可是另一番光景。
百元巷子的烟火年月
为啥叫“百元巷子旧事”呢?这话得从二十年前说起。那会儿,在这条小胡同里,一百块钱能办成不少事儿——能从巷头吃到巷尾,扯上几尺花布,还能在老茶馆听一下午戏。这张灰蓝色的票子,在当时可是硬通货。
我尤其记得巷子中段的李记酥烧饼。老李头总系着油津津的围裙,面团在他手里啪嗒一甩,撒上芝麻,贴进炉膛。出炉时那个香啊,烫着手也忍不住要咬一口。一块钱一个,买上五个,再配碗胡辣汤,就是一顿顶好的早饭。如今铺面早换了人家,卖些时兴的奶茶,甜得发腻,再也找不到那个味儿了。
往里走,曾有个王师傅的裁缝铺。女人家扯块布来找他,比划着时新的样子,他推推老花镜,点点头,叁天后保准让你穿上合身的衣裳。手工费也就二十块。现在想想,那会儿的手艺人,赚的是辛苦钱,更是份人情。
傍晚时分,小胡同就活泛起来了。下班的人、放学的孩子,挤得满满当当。自行车铃铛响成一片,夹杂着“借过借过”的吆喝。炊烟从各家各户飘出来,混着炒菜的香气,那是过日子最踏实的气息。
要说这卫辉100元小胡同最让人惦记的,还得是那人情味儿。张家缺根葱,李家少头蒜,隔着窗户喊一嗓子就递过来了。夏天的晚上,家家搬出小马扎,摇着蒲扇,东家长西家短地闲聊,孩子们在人群里钻来钻去。那时候,谁也不觉得这百元巷子旧事有什么稀奇,只觉得日子就该这么过。
后来嘛,城市变了。高楼起来了,大马路修宽了。小胡同里的人家,一批批搬去了亮堂的楼房。开始还偶尔回来看看,时间久了,也就淡了。老店铺关的关,转的转,新开的都是给游客拍照的铺子,卖些全国一个样的小玩意儿。
前几天我又去了一趟。午后阳光斜照进巷子,安静得能听见自己的脚步声。墙根下,几位没搬走的老人还在下棋,动作慢得像定了格。他们偶尔抬头看看熟悉的巷口,眼神里有些说不清的东西。
如今的卫辉100元小胡同,成了一个有点矛盾的地方。说它没落了吧,确实不复当年繁华;可说它完全消失了吧,那些记忆又真真切切地刻在每一块砖石上。或许,这就是城市的脾气,总得丢掉些旧的,才能装进新的。只是不知道,那些新的故事里,还能不能装下过去那份花一百块钱就能买到的人情和暖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