昆山耍女娃,昆山玩女童游
要说这昆山耍女娃啊，最早还是听我二舅提起的。那年暑假去昆山做客，他神秘兮兮地说要带我去个地方，结果领着我穿过几条青石板路，眼前突然就热闹起来——
老街拐角空地上，五六个穿着碎花布衫的小姑娘正踩着鼓点转圈，头顶的瓷碗颤颤悠悠却稳当得很。旁边有个扎羊角辫的小丫头，手里的空竹忽上忽下像粘在线上似的。二舅操着吴语跟摆茶摊的阿婆搭话：“今朝这些小囡灵光得嘞！”阿婆边斟茶边笑：“日日练的呀，比我们小时候耍得还好呢。”
藏在市井里的老手艺
后来才晓得，这昆山玩女童游可不是随便找几个孩子来表演。住在周庄古镇的陈师傅，家里叁代都搞这个。他跟我说起当年的门道：“选孩子要看骨架轻巧的，平衡感要好。最早都是从顶水碗练起，在梅花桩上走稳了才能学抖空竹。”
现在想起来，那些孩子真不容易。每天放学回来要练两个钟头，水碗不知摔碎多少只。有回看见个小姑娘眼泛泪花，还以为要放弃了，谁知她抹把脸又继续转起手绢。陈师傅说这就叫“童子功”，得从娃娃抓起。
不过现在肯吃苦的人家少了。去年路过老戏台，发现耍杂技的孩子只剩叁两个，倒是围观游客举着的手机密麻麻围了好几层。
当老传统遇见新问题
说实话，现在要看原汁原味的昆山耍女娃，还真得碰运气。上次带北京来的朋友专门去找，结果赶上孩子们期末考，场子空荡荡的。守着道具箱的李大妈直叹气：“我家孙女今年考上重点初中，她妈说以后周末要补英语哩。”
但也有人想办法。年轻辈里有个叫阿倩的姑娘，把传统杂技编成亲子游戏。现在她带的“童玩班”可火爆了，城里家长带着孩子来体验，既锻炼平衡力又能接触老传统。虽然老辈人说这味道不对，可孩子们玩得开心啊，总比彻底失传强。
上个月清明庙会，偶然看到阿倩带着七八个孩子在古戏台表演。虽然顶碗动作还稍显生涩，但孩子们笑盈盈的模样，倒让这场昆山玩女童游透着新鲜生机。
暮色里传来叮叮当当的碗碟声，混着孩子们的嬉笑飘过河面。石拱桥那头有游客举起相机，不知道拍下的画面里，会不会留下这份正在变化的童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