肥城火车站小巷子200元一次,附近街巷服务200元一回
站台外的另一条路
肥城火车站的出站口，总是涌动着南来北往的人潮。拖着行李箱的旅客，大多行色匆匆，径直走向广场上的公交站或出租车候客区。但也有些人，脚步会慢下来，目光在站前那些交错纵横的小巷口游移，像是在寻找什么。
老李就是其中一个。他在附近开了十几年杂货店，算是这一片的“老人儿”了。“这条巷子啊，”他眯着眼，用下巴指了指那条不起眼的通道，“白天看着挺安静，一到晚上，可就热闹咯。”巷子不宽，两边是些有些年头的民房，底层零星开着几家小店，招牌都不太显眼。
我问他知不知道“那个”服务。老李嘿嘿一笑，压低了声音：“你说那个啊……二百块一次嘛，这附近谁不晓得？便宜是便宜，但里头水深着呢。”他指了指巷子深处几个半掩的房门，“都是些讨生活的人，做的也是你情我愿的生意。不过这价钱摆在这儿，你也别指望能有多好的环境和服务。”
顺着他的指引往里走，能闻到一股潮湿的霉味混合着廉价香烟的气味。墙角堆着些废弃的杂物，地面因为前两天的雨水还有些潮湿。偶尔能看到一两个打扮艳俗的女人靠在门边，面无表情地看着手机，或者漫无目的地张望着。
“这附近街巷服务，说白了就是挣个快钱。”一个在巷口摆水果摊的大姐快人快语，“有些是外地来的，没手艺也没文凭，找不着正经工作。还有些……唉，家里负担重，被生活逼的呗。”她边说边麻利地给客人称着苹果，“我在这摆摊，看多了。有喝得醉醺醺的男人摸进来，也有看起来挺体面的人，偷偷摸摸地来。”
正聊着，巷子里传来一阵嘈杂。原来是有个男人和站街女发生了争执，大概是对服务不满意，想讨价还价。“说好是附近街巷服务200元一回，你怎么能临时变卦？”男人的声音有些激动。女人也不甘示弱，扯着嗓子回应：“时间到了就是到了，你想加服务得加钱！”
旁边几个同样打扮的女人围了过来，七嘴八舌地帮腔。最终，那男人悻悻地又掏了五十块，骂骂咧咧地走了。“这种事儿常见，”水果摊大姐见怪不怪，“都是为了那几百块钱在计较。”
夜幕渐渐落下，巷子里的霓虹灯开始闪烁，大多是暧昧的粉红色。人影绰绰，交易在暗处进行着。一个看起来叁十多岁的女人点着烟，靠在电线杆上休息。她化着浓妆，但还是掩不住眼角的细纹。
“干这行不光彩，我知道。”她吐了个烟圈，语气平淡，“但我得养活老家的两个孩子，他们还要读书。”她说自己试过去工厂打工，一个月叁千块，根本不够用。“在这条巷子，运气好的时候，一晚上就能赚到工厂几天的钱。”
问到价格，她直言不讳：“肥城火车站小巷子200元一次，这是行价，不能再低了。再低，就连房租和化妆品钱都挣不回来。”她苦笑着弹了弹烟灰，“我们也分早晚班，像我就是晚班，从晚上八点到凌晨两点。”
不远处，有个年轻女孩似乎是在等客人，不停地低头看手机，神色焦虑。她打扮得相对朴素，不像其他人那样浓妆艳抹。“应该是刚入行不久的，”抽烟的女人顺着我的目光看过去，“这行也不好做，竞争激烈，还得防着便衣警察。”
确实，在这条巷子的入口处，就贴着一张辖区派出所的公告，上面明确写着严厉打击卖淫嫖娼行为。但很显然，警示与需求之间，总存在着一片灰色地带。
老李的杂货店快要打烊了，他正在拉下卷帘门。“这条巷子就像个小型社会，”他拍拍手上的灰，“有人沉沦，有人挣扎，也有人偶尔迷失其中。那二百块钱的背后，是人性的各种面貌啊。”
深夜的肥城火车站，列车进站的汽笛声不时响起。出站的人群中，依然会有人放慢脚步，目光投向那条闪着粉红色灯光的小巷。在那里，二百元一次的交易所映射的，是这座城镇不为人知的另一面，是生计与道德之间的模糊地带，也是社会底层最真实的生存写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