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江附近200块钱的爱情,邻江200元的情缘故事
老街的麻将馆还没开门,隔壁理发店的王婶就扯着嗓子在巷口唠开了:“听说没?老李家那闺女跟对岸那小伙子处对象了,就花200块钱牵的线!”我端着豆浆的手停在半空,这年头200块还能买到爱情?
邻江的早市雾气蒙蒙,我是在豆腐摊前遇见小陈的。他手里攥着两张皱巴巴的百元纸币,正跟卖豆腐的老太太比划。“阿姨,我真就剩这些了...”原来他每天过江来买豆腐脑,是为隔壁单元住院的姑娘。姑娘化疗吃不下饭,唯独念着这口家乡味道。
200块钱的奔波
后来我才知道,小陈在江这头的工地搬砖,那姑娘在肿瘤医院做护工。俩人是在江边散步时认识的,当时姑娘正对着江水抹眼泪。200块钱对小陈来说,是叁天工钱,是来回二十趟轮渡票,是叁十碗加了蜂蜜的豆腐脑。有回暴雨轮渡停航,他愣是骑着破自行车绕了四十里路,就为把保温盒里那碗豆腐脑准时送到病房。
病房里消毒水味很重,但姑娘看见他时眼睛亮晶晶的。她总说等病好了要开家小吃店,招牌菜就叫“邻江情缘豆腐脑”。小陈憨笑着把200块钱塞进她枕套里:“留着当本钱。”其实那钱是他跟工头预支的工资,为此多加了半个月夜班。
巷子里的闲话渐渐多了。有人说200块钱的爱情太廉价,有人说这年头哪还有真心。可医院小护士们都知道,有个傻小子总在深夜的病房外徘徊,手里攥着第二天要送的豆腐脑票根。200元的情缘故事在医院走廊里悄悄流传,像江面上不散的雾。
直到某天清晨,我看见姑娘戴着毛线帽站在豆腐摊前,苍白的脸上透着红晕。她掏出那两张保存完好的百元钞票,买了叁碗豆腐脑——碗给自己,碗给小陈,还有碗非要塞给卖豆腐的老太太。“奶奶,”她声音轻得像江风,“谢谢您总给他多舀一勺蜂蜜。”
现在路过邻江早市,常能看见小两口在豆腐摊帮忙。姑娘的头发长出来了,卷卷的像江面的涟漪。那两张百元钞票被老太太裱在相框里,挂在摊位上当招牌。偶尔有情侣来打听200块钱的爱情故事,姑娘就抿嘴笑:“哪儿是200块呀,是无数个凌晨四点他就着江风踩自行车的身影。”
江上的雾散了又聚,就像生活里那些看似轻飘飘的瞬间。200元的情缘故事还在继续,在每碗热气腾腾的豆腐脑里,在每次轮渡的鸣笛声里,在相视而笑时眼底的江光里。王婶现在改口了:“感情这事儿啊,真心比钞票值钱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