兴平学院外援女,兴平学院外聘女教师
兴平学院篮球场边的梧桐树下，几个女生正凑在一起叽叽喳喳。“听说今年新来的外聘女教师带队训练，把咱校队姑娘们练得够呛？”扎马尾的女生用毛巾擦着汗，眼睛瞟向球场另一端。
场边站着个穿灰色运动装的中年女性，哨子挂在胸前随风晃动。她正弯腰调整防守队员的手部动作，说话时习惯性把碎发别到耳后。这是林岚，叁个月前刚以兴平学院外援女的身份从省队退役转任教练。
球场内外的身影
训练结束的哨声响起时，林岚从器材箱掏出个泛黄的笔记本。“我当年在省队每天投篮500次，”她翻开发黄的纸页，密密麻麻的蓝色钢笔字迹里夹着几处修改的红笔批注，“现在要求你们每天300次，不过分吧？”
队员围拢过来，有人指着本子上画满○×的战术图惊呼：“这比教科书还细啊！”林岚笑着合上本子：“当年带我训练的老教练说过，球场如绣花，得针脚密实。”她说话时总带着种特别的节奏，像是随时在思考下一句该怎么表达。
教师公寓的灯往往亮到深夜。有次保安巡夜，看见林岚在空无一球的球场上来回踱步，嘴里念念有词：“挡拆后转底线这个战术，该怎么让姑娘们理解更透彻呢...”月光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，融进塑胶场地上新画的白色界线里。
教学相长的故事
周叁下午的体育理论课上，林岚把战术板往讲台一放：“今天咱们聊点实际的。”她突然顿了顿，像是在组织语言，“我当运动员时最怕两种对手——用脑子打球的，和不要命防守的。”教室里响起窸窸窣窣的笑声。
“别笑，”她随手画了个简易进攻路线图，“去年省联赛冠军队，有个主力是我在青年队带过的。那姑娘当初连叁步上篮都顺拐...”说到这里她突然停住，指尖的粉笔在战术图上轻轻敲打，“可人家每天训练完，自己加练到球场关灯。”
坐在第一排的队长陈瑜注意到，林老师提到那个学生时，眼角有细碎的波纹在流动。后来陈瑜在器材室整理物资时，发现林岚的储物柜里贴着张旧照片——省队领奖台上，年轻些的林岚正把奖牌挂在一个女孩脖子上，那女孩眼角还挂着泪珠。
雨季来临的时候，球场积水严重。林岚带着队员们用推水器清理场地，自己却蹲在叁分线外反复测量什么。第二天训练时，她特意在几个容易打滑的位置贴上彩色胶带。“当心这儿，”她跺了跺脚下新贴的绿色标记，“昨天我发现这儿的坡度差了两厘米。”
这样的细节在训练中随处可见。有时是针对某个队员的专属训练菜单，有时是调整多年的战术适应现有队员特点。有次训练赛，对方教练惊讶地发现，兴平学院的姑娘们总能在特定区域完成精准长传。“这位置经过特别计算，”后来林岚私下透露，“结合了我们主攻手的臂长和传球偏好。”
教师节那天，林岚收到个匿名包裹。拆开是盒喉糖，附着的卡片上写着：“给总在球场喊哑嗓子的您。”她把卡片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，最终轻轻放进那个随身携带的旧笔记本里。
秋风吹落梧桐叶的季节，校队即将迎来首场联赛。赛前准备会上，林岚把战术板推到场地中央：“我的任务到此为止，”她环顾围坐的队员，“接下来是你们的舞台。”走出会议室时，她听见身后传来此起彼伏的讨论声，像初春冰面裂开的脆响。
场馆顶灯映在锃亮的地板上，把每个人的影子揉在一起。林岚在门口驻足片刻，从裤袋掏出哨子轻轻放在窗台。金属哨身反射着暖黄的光，像颗等待破土的种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