诸暨耍女娃,诸暨姑娘游玩记
诸暨这座小城啊，总是藏着不少让人惊喜的角落。上周六跟着本地姑娘小陈在城里转悠，算是真正领略了什么叫诸暨耍女娃的乐趣。
我们第一站去了西施故里。小陈挎着竹篮，边走边说：“咱们诸暨姑娘出门就爱约伴，边走边聊才自在。”她穿着淡紫色连衣裙，发间别着珍珠发夹，在青石板路上轻快地走着，确实有几分西施故里的风韵。景区里古戏台正在演越剧《梁祝》，我们挤在游客堆里听了半晌，她突然碰碰我胳膊：“你看祝英台那眼神，像不像隔壁绣花店阿娟？”这话引得周围几个本地姑娘都笑了。
转到街角的木莲豆腐摊，老板娘认得小陈，特意多撒了把花生碎。我们坐在梧桐树下的石凳上，她掰着指头数：“前年改造后添了十多家新铺子，但这家老味道始终没变。”阳光透过树叶在碗里投下光斑，确实能尝出栀子的清甜。
老街巷里的烟火气
下午溜达到南门市场，这才见识到诸暨姑娘的采购本领。小陈在海鲜摊前蹲下，手指轻轻点着水箱：“蛏子要选吐沙干净的，你看它们探头的样子多精神。”卖菜阿婆见她过来，直接往袋子里塞了两把香菜：“送你炖汤用！”这条窄巷里飘着干菜香，耳边尽是熟络的招呼声，每个摊主都能叫出她的名字。
走着走着下起太阳雨，我们躲进老布鞋店避雨。她试穿绣花鞋时，店主阿婆念叨：“现在年轻人还认得千层底的可不多咯。”雨滴顺着瓦檐串成珠帘，她最终选了双月白缎面的，说配她新做的旗袍正好。
路过打银铺时她停下脚步，老师傅正在打磨鱼化龙银镯。火枪喷出蓝色焰苗，银料在镊子间翻转，渐渐显出莲花纹路。她看得入神，轻声说：“我奶奶那辈出嫁时，都要来这儿打一副镯子。”
暮色里的江风
黄昏时分走到浦阳江边，恰逢渔船归来。她靠在石栏杆上指给我认：“挂红灯笼的是卖现捞白鱼的，亮黄灯的有鱼丸汤。”江风把她裙摆吹得猎猎作响，我们索性在堤岸坐下，看对岸灯火逐盏亮起。她忽然笑起来：“读中学时总逃晚自习来这儿吃烤串，被班主任逮住好几回。”
卖糖炒栗子的叁轮车叮当驶过，她买了两包暖手。剥开的栗子金黄油亮，她说起在杭州工作的姐姐每次回来，都要揣两包栗子上高铁。暮色渐浓时，江面漂来载着鸬鹚的竹筏，鸟群扑棱翅膀的声音惊起涟漪。
回程穿过巷口的珍珠市场，她熟门熟路地带我绕到后院。老师傅借着灯光在挑珠，乳白色珍珠在绒布上滚来滚去。“诸暨姑娘都懂看珠光。”她拈起一颗对着路灯，“你看这种晕彩，像不像月亮掉进水里？”
那天分别时她送我到车站，路灯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。想起清晨她站在早点铺前挥手的样子，蒸笼腾起的热气模糊了身影。这大概就是诸暨耍女娃特有的味道，既有西施故里的温婉，又带着市井街巷的鲜活劲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