台州附近500块钱的爱情,周边低价情感故事
老街拐角的霓虹灯在雨夜里明明灭灭,阿明蹲在便利店屋檐下刷着手机。屏幕光映着他刚结束12小时流水班的脸,通讯录里那个叫“小薇”的女孩子发来语音:“明天老地方见?还是五百。”
巷子深处的钟点房墙壁发黄,空调发出拖拉机般的轰鸣。小薇总带着栀子花香味的洗发水气息,她会细心把阿明工装外套迭好放在椅子上。有次阿明发烧,她竟熬了姜茶装在保温杯里带来。“你别误会,”她低头绞着衣角,“顺手煮多了。”
硬币的两面
阿明在工地水泥柱后面见过小薇给家里打电话:“妈,我在电子厂加班呢...钱汇过去了。”挂断后她对着墙角擦了把脸,转身又是那种标志性的、嘴角刚好扬起15度的微笑。台州附近500块钱的爱情就像梅雨季节的晾衣绳,挂着太多潮湿的心事。
五金店老王咂着白酒说:“我婆娘跟人跑那年,也说是去椒江找月薪五千的工作。”他醉醺醺地拍着泛黄的结婚照。城中村的出租屋隔音很差,总能听见女孩子们在深夜计算医药费、学费、家里新房的砖瓦钱,那些数字像钢镚儿砸在水泥地上。
阿明攒了叁个月工资买条细金链子那天,小薇破天荒主动约他。她盯着咖啡馆窗外的招聘广告看了很久:“我弟考上大学了。”玻璃上的水痕把“高薪诚聘”四个字晕染成模糊的光斑。
台风过境的傍晚,阿明发现小薇留在枕头下的金链子和五百块钱。手机屏幕亮起又暗下,最后只发出句“保重”。小区楼下装修队的电钻声震耳欲聋,有人在阳台哼着走调的《其实不想走》。
叁年后的立冬,阿明在开发区新开的超市遇见系着围裙的小薇。她正踮脚整理货架,胸牌上印着“店长”。两人隔着促销堆头相视而笑,她无名指的银圈在日光灯下微微反光。“现在挺好,”她递来一包喜糖,“自己挣的。”
暮色染红塑料包装的喜糖时,阿明想起老王酒醒后常念叨的话——这世间的男女关系啊,有时候是雪中送炭,有时候是绝处逢生。超市广播在放俗气的情歌,货架上的商品标价签在夕照里清晰可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