六盘水附近200块钱的爱情,周边百元情感故事
那晚在小吃摊
路灯把雨丝照得发亮,我缩在塑料棚底下等炒粉。老板娘舀了一大勺糟辣椒,铁锅呛起白烟。“再加个蛋?”她头也不抬。我搓着手应了声,转头看见隔壁桌的男女——女孩把一次性碗往男生那边推,男生把自己碗里的火腿肠夹过去。他们头顶挂着“素粉8元 加蛋10元”的红色灯箱,蒸气模糊了年轻的脸。
突然想起前两年在荷城花园摆摊的老杨。他那辆叁轮车永远挂着“恋爱豆腐果”的招牌,小喇叭循环播放:“叁块钱一块,十块钱叁块。”有回我问他为啥买叁块更便宜,他正给铁盘上的豆腐刷酱:“一个人吃一块刚好,要是买叁块...”他努努嘴示意对面长椅,“那就是两个人的故事喽。”金黄的豆腐在铁板上滋滋作响,像某种心照不宣的暗号。
菜市场的玫瑰
周六的菜市场总有个戴草帽的大姐,水桶里插着用报纸包好的玫瑰。不像花店那样精致,但五块钱能买叁支。常看到穿校服的男生蹲在摊位前挑拣,认真掐每支花茎检查新鲜度。有次遇见个大哥直接掏出二十块:“都要了,我媳妇今天生日。”大姐麻利地包扎好,偷偷多塞了两支满天星。
这些细碎的画面让我想起凉都大剧院旁的天桥。每晚上都有卖栀子花串的老奶奶,两块钱一串。见过女孩把花串戴在男友手腕上,笑得比六盘水夏天的晚风还清爽。这种200块钱的爱情不是标价,是深夜烧烤摊分食的肉串,是矿山公园长椅上分享的矿泉水,是明明能买贵的却偏要一起蹲在路边吃土豆饼的快乐。
钟山大道尽头有家修鞋铺,夫妻俩总是并排坐着干活。有回听见女的抱怨指甲油涂坏了,男的下锤子时突然说:“明天我去给你买瓶新的。”女人愣了下,继续穿针引线。过了会儿我才反应过来,她手里缝的是男式皮鞋,他锤子下修的是女式高跟鞋。这种默契,大概比商场橱窗里的钻戒更难得。
水城河边总停着几辆摩托车,后座绑着粉色头盔。有次看见女孩跳下车座,掀开头盔面罩喊:“下周还坐你车去烙锅店!”骑手单脚撑地,伸手把她翘起的衣领翻正。这个动作让我想起很多六盘水周边的百元情感故事——可能只是在盘州古城墙下合买一个糖画,在乌蒙草原共享一包牛肉干,但那份郑重其事,丝毫不逊色于星级餐厅的烛光晚餐。
如今炒粉摊的灯箱换成了尝贰顿,素粉涨到十块。但总有人会在夜市买两杯八块的鲜榨甘蔗汁,坐在花坛边晃着腿喝;总有人把共享单车的座位调到相同高度,叮叮当当骑过凤凰山的下坡路。这些瞬间迭在一起,成了这座城市的温度计。就像老杨说的:“哪有什么200块钱的爱情,不过是两个年轻人,愿意把有限的钱掰成双份的快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