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节火车站小巷子200块钱一次,附近弄堂200元每回
那天路过毕节火车站,听见两个拉行李箱的大叔在墙角嘀咕。穿灰夹克的那个压着嗓子问:"听说这附近巷子里有那种…两百块一次的?"旁边戴鸭舌帽的汉子努努嘴:"前头转弯那条窄巷,门上钉着蓝牌子的就是。"
我放慢脚步,心里直犯嘀咕。这年头两百块能干啥?在车站餐厅就够点碗牛肉面加瓶啤酒。要真有什么特殊服务,这价钱也太邪乎了。拐过候车厅西侧的消防栓,果然看见叁条窄巷像龟裂的皱纹趴在旧楼之间。
巷子里的烟火气
第二道巷口飘出椒麻鸡的香味,系着围裙的大婶正把晾衣杆架在窗台上。她见我张望便笑起来:"找吃饭的地儿?我家酸汤鱼分量实在。"我顺势坐在塑料凳上,试探着问:"听说这儿有两百块一次的..."大婶突然扯着嗓子朝里屋喊:"老李!又有人来找你修手机了!"
里间应声出来个戴眼镜的师傅,手上还拿着焊枪。他抹把汗说:"现在年轻人手机坏得勤,我这儿立等可取只要两百。"墙角纸板上确实用红漆写着"专业维修200元起",旁边堆着拆开的手机零件。
修手机的老师傅说,他在这巷子待了七年,见过太多误会的眼神。"去年有个东北老哥,进门就脱外套,我说大哥咱这儿只修手机不修人。"他说着把烙铁插回底座,"后来他真把摔成叁瓣的华为拿来,修好才收一百五。"
巷子深处传来敲打声,是配钥匙的董爷爷在敲铝皮。他的摊位上挂着二十年前的工商执照,旁边的糖画摊子正在熬麦芽糖。这些老手艺在这附近弄堂里撑起一片天。
深夜的等候
晚上八点过后,修手机铺子亮起霓虹灯箱。有个穿西装的大哥急匆匆跑来,从公文包里掏出进水的水果机:"赶九点的火车,能修吗?"老师傅用超声波清洗机处理着主板,头也不抬:"加急费五十,照样给你开二百的票。"
车站钟声飘进巷子时,我看见叁个年轻人围在糖画摊前。穿卫衣的姑娘非要转条龙,转指针却停在蝴蝶图案上。做糖画的老人多给她浇了朵云彩:"送你的,出门在外都不容易。"
凌晨两点还有出租车司机来买烤红薯,炉火映着布满细纹的眼角。他掰开烫手的红薯说:"这附近弄堂就属老李修导航仪最在行,我们车队都认他。"热汽从金黄的瓤里升起来,染黄了巷口半盏路灯。
车站保洁员推着水车经过时,会特意绕开巷口的维修摊。她说老李给清洁队修过十多个对讲机,从来只收零件钱。这些细节像旧毛衣的线头,织出小巷另外的纹理。
天快亮时,修手机铺子的钢化膜卖出去七张。赶早班车的学生蹲在巷口贴膜,老李拿着清洁布帮他擦屏幕。朝阳从火车站钟楼后面爬上来,把两百块一次的招牌照得发亮。此刻我突然明白,有些价值从来不在明码标价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