蓬莱哪个巷子有姑娘,蓬莱何处巷子有佳人
那天路过老街茶馆,正巧听见两位老先生在窗边闲聊。穿灰布衫的那位抿了口茶,慢悠悠地问了句:“你说这蓬莱城里,到底哪个巷子有姑娘住着?”旁边戴毡帽的老先生哈哈一笑,手指轻轻敲着桌面:“你啊,问的都是老黄历喽。现在该问的是,蓬莱何处巷子有佳人?”
这话倒让我想起小时候常听外婆说,蓬莱的巷子像老树的年轮,一圈套着一圈。每条巷子都住着不同的人家,有的巷子飘着药香,有的巷子传出读书声,有的巷子晾着渔网。可要说哪个巷子有姑娘,这话还真不好接。你说的是扎着麻花辫在井边洗衣的姑娘,还是撑着油纸伞走过青石板的姑娘?是坐在绣楼里描龙绣凤的姑娘,还是挎着竹篮卖海蛎饼的姑娘?
巷子里的烟火气
顺着石板路往深里走,拐角处飘来阵阵葱油香。系着围裙的大婶正站在门槛上晾萝卜干,见我在巷口张望,便搭话道:“找谁家呢?”我笑笑说随便走走。她甩甩手上的水珠:“这条如意巷啊,从前确实住着个唱戏的姑娘,那嗓子亮得能引来海鸥。后来嫁到省城去了,现在她家老宅子租给几个画画的年轻人咯。”
再往前走到荷花巷,正碰见几个老街坊在槐树下乘凉。摇蒲扇的大爷听说我在打听巷子里的事,眼睛眯成一条缝:“你问蓬莱哪个巷子有姑娘?这话要是搁四十年前,我能给你数出七八条巷子。现在嘛...”他顿了顿,指着不远处正在翻新的院落,“老邻居搬的搬,走的走,新来的都是开民宿的、做手艺的。要说姑娘,旅游旺季时倒真不少,举着手机到处拍照,可那都是过路的凤凰,不是咱巷子里长大的雀儿了。”
确实,如今走在蓬莱的巷弄里,常常能看见这样的景象:斑驳的木门旁挂着设计感十足的灯箱,青砖墙上开着明亮的落地窗。传统与现代在这里交织,倒也别有一番风味。
佳人在何方
那么蓬莱何处巷子有佳人?在豆腐坊揉面团的那个姑娘算不算佳人?她做的卤水豆腐,嫩得能映出人影。在阁楼教孩子弹古筝的那个姑娘算不算佳人?琴声顺着木格子窗飘出来,整条巷子都变得文雅了。就连每天清晨骑着电动车送报的那个姑娘,车铃叮当作响时,不也成了巷子里的一道风景?
我突然想起去年在杏花巷口遇到的那个绣娘。她的店藏在巷子最深处,门口只挂了个巴掌大的木牌。走进去时,她正对着绷架绣一只海东青,针线在指尖飞舞得像活了一样。“这条巷子安静,”她说,“能听见针尖穿过绸缎的声音。”她是从苏州嫁过来的,说蓬莱的海雾让丝线保持着恰到好处的湿度,绣出来的图案特别润。
这么看来,佳人不一定非要住在哪条特定的巷子里。她们像散落在古城各处的珍珠,在各自的位置上发着光。也许问题的答案不在巷子的名字,而在于你看待这座城市的眼光。
夕阳西下时,我又路过那家茶馆。灰布衫老先生已经走了,只剩戴毡帽的那位还在慢慢品茶。我上前问他找到答案没有,他笑着摇摇头:“转了大半天,倒让我想明白了——重要的不是蓬莱哪个巷子有姑娘,而是每条巷子里,都该有让姑娘们愿意住下来的理由。”他抿了口茶,望向巷口刚刚亮起的灯笼,“你看,灯笼亮了,回家的路就暖了。巷子有了烟火气,自然就会住进想好好过日子的人。”
走出茶馆时,华灯初上。几个刚下班的女孩子说笑着从我身边走过,她们讨论着哪家海鲜面好吃,哪条巷子的木槿花开了。她们的身影消失在巷子深处,只留下一串轻快的脚步声。我忽然觉得,这座古城的故事,还在这些寻常巷陌里继续生长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