资兴火车站小巷子200块钱一次,附近巷内两百元一回

发布时间:2025-12-08 13:59:08 来源:原创内容

那天路过资兴火车站后街,灰扑扑的巷口蹲着几个抽烟的人。有个穿褪色工装的大叔突然凑过来,压低声音说:“住店不?便宜。”我摆摆手要走,他又追着补了句:“还有更实惠的,巷子里头。”我愣神的功夫,他已经掀开油腻的棉帘钻进了巷子。

巷子比想象中深,晾衣杆横七竖八架在半空,滴着水的裤脚扫过额头。墙根堆着发霉的纸箱,偶尔有野猫从垃圾桶里窜出来。走了约莫百来米,看见个亮着粉灯的小门脸,门帘上印着模糊的“住宿”二字。刚在门口站定,里头传来女人的声音:“两百块,包你舒服。”声音黏糊糊的,像沾了蜜的蛛网。

巷子深处的交易

我掀帘进去,潮湿的香精味扑鼻而来。老板娘正低头绣十字绣,牡丹花开到一半。她头也不抬:“现结,不讲价。”墙角塑料凳上坐着个年轻女孩,指甲油掉了一半,正盯着开裂的屏幕看电视剧。我摸出两张钞票放在玻璃柜上,老板娘用绣花针拨了拨纸币,朝里间努努嘴。

隔板房完全不隔音,能听见隔壁的咳嗽声。女孩跟进来,默默从抽屉里取出一次性床单。铺床时她突然开口:“你是今天第叁个。”我问她在这多久了,她扯了扯起球的毛衣袖口:“刚满月。”见我没懂,又补充道:“这月提成刚够交房租。”窗外火车轰隆隆驶过,震得墙皮簌簌往下掉。

临走时看见巷口新来了个穿校服的男孩,蹲在台阶上写作业。老板娘探出头喊:“毛仔,给你妈送饭去!”男孩应了声,把练习册塞进塑料袋里。经过我身边时,我瞥见作业本上写着《我的理想》。

后来常绕道走那条巷子。有时清晨能看到她们蹲在井边刷牙,互相借牙膏;雨天会手忙脚乱用塑料布盖住旧空调外机。有回撞见穿制服的人来查暂住证,整条巷子顿时安静得像座空城。等脚步声远去,各个门帘又悄悄掀开条缝。

冬至那天下着雨,巷口烧纸钱的灰烬被冲进排水沟。粉灯没亮,听说有个姑娘攒够钱回老家开理发店了。新来的姑娘在门口支了锅煮汤圆,热气糊住了霓虹灯管。路过的民工买了碗蹲在路边吃,她多舀了勺白糖:“过节嘛。”

年关前经过时,发现巷子口拉起了施工围挡。穿橙马甲的工人正用大锤敲击墙面,碎砖块里露出半张泛黄的十字绣。工头说这里要改建停车场,他指着巷子深处:“这些违建早该拆了。”拆迁前夜我特意去看,整条巷子黑漆漆的,只有尽头窗台摆着盆塑料花,在风里轻轻摇晃。

如今那片建了自动收费停车场,扫码进场只要十五分钟免费时长。有次停车时闻到熟悉的潮湿气味,才发现角落保留着原来的排水渠。铁栅栏缝隙里,野薄荷长得正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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