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门火车站后面的小巷子,火车站旁小巷风貌

发布时间:2025-12-09 00:17:11 来源:原创内容

站在玉门火车站出站口,就能望见那条斜插在山坡后的小巷。青砖砌的围墙斑斑驳驳,几棵老槐树的枝桠探出头来,给炎炎夏日投下片片阴凉。拖着行李箱的旅客大多径直走向广场前的出租车候客区,很少有人会留意这个藏在车站背影里的角落。

巷口杂货店门口,穿着白背心的老爷子正守着半导体听秦腔,竹编躺椅随着唱腔轻轻摇晃。我凑近看时,他眯着眼朝巷子里努努嘴:"这儿啊,比车站年纪还大哩。"

巷子里的光阴故事

往里走十来步,世界突然就静了下来。火车鸣笛声像是被过滤过,变得遥远而模糊。两侧院墙爬满牵牛花,有户人家的铁门上用粉笔写着"王师傅修表",箭头指向窄窄的楼梯。二楼窗口垂着竹帘,隐约能听见齿轮转动的细响。

正值午后,阳光把屋顶青瓦晒得发亮。穿堂风掠过巷子,带来炊烟和沙枣花混合的气息。有位大姐坐在门槛上摘韭菜,盆里的水声哗啦哗啦的。"以前这条玉门火车站后面的小巷子可热闹了,"她抬头笑了笑,"现在年轻人都在新城买了房,就剩我们这些老住户守着。"

巷子中段有口老井,石砌的井沿被磨得光滑如镜。虽然早通了自来水,但邻居们还是习惯来这儿打水浇花。井台旁不知谁家晾着床单,风一吹就像扬起的船帆,露出后面红漆斑驳的木门。

再往里走,竟藏着家剃头铺子。老师傅用的还是手推剪,墙上贴着九十年代的女明星挂历。看见我在门口张望,他也不招呼,继续专心给客人修面。热毛巾敷在脸上的时候,那位客人满足地叹了口气。

巷尾有棵叁人合抱的梧桐树,树荫下摆着石头棋盘。两位老爷子正在对弈,手边的搪瓷缸飘着茶香。"将军!"穿灰褂的老爷子落子时,腕上的表带在阳光下闪了闪。那是块老上海牌手表,表盘已经泛黄。

我突然想起巷口修表店的招牌,莫非这就是王师傅?他像是看穿我的心思,头也不抬地说:"表修了四十年,棋也下了四十年。"棋子啪地落在石板上,惊起几只觅食的麻雀。

往深处走去,发现火车站旁小巷风貌竟保存得这样完整。青石板路被岁月磨得温润,墙根处的青苔像绒布。有户人家窗台上摆着几盆仙人掌,紫砂花盆都裂了缝,用铁丝小心地箍着。

转角遇见个卖烤饼的小摊,炉火正旺,面香扑鼻。做饼的大婶说她的面剂子还是老方法发酵的。"车站里那些快餐店,"她翻动着铁钳,"哪有我们这老味道。"刚出炉的烤饼烫手,掰开来热气腾腾,让人想起从前坐绿皮车时,月台上叫卖的吃食。

夕阳西下时,我折回巷口。杂货店老爷子还在躺椅上,半导体里放着《铡美案》。他忽然睁开眼:"看见那棵梧桐树了吧?五八年修车站时,施工队说要砍,是我们十几户人家手拉手围住的。"

回望巷子,炊烟袅袅升起。玉门火车站后面的小巷子在暮色中像幅褪色的水彩画,而那些坐在门前吃饭的居民,墙头打盹的猫,窗台晾着的布鞋,都成了这幅画里最生动的笔触。

走出巷口时,一列火车正缓缓进站。旅客们涌向出站口,没有人注意这个普通的黄昏,有条老巷子正在渐渐暗下来的天色里,亮起零星而温暖的灯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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