恩施小妹24小时喝茶,恩施女孩全天品茶
恩施的清晨总是被雾气笼罩，江面上的渔船还亮着星星点点的灯。这时候，河街老茶馆的木门已经吱呀一声开了，穿着蓝布衫的小妹正把第一壶水坐在红泥炉上。她说是祖传的习惯，天不亮就起来生火，等头一批老茶客上门时，水温刚好能冲开恩施玉露的嫩芽。
茶香里的二十四小时
你说奇怪不奇怪？别处的茶馆顶多开个白天，可恩施这条青石板路的老茶馆，愣是二十四小时都飘着茶香。凌晨叁点还有跑长途的司机来歇脚，小妹会给他们泡浓醇的炒青，配两块自己做的米花糖。午后太阳斜斜照进天井，她又会换上玻璃杯，让茶客看玉露茶叶在热水里舒展成翠绿的小舟。
常来的李大爷说，他年轻时就在这茶馆相亲。那会儿还没有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说法，但老板娘家总留盏灯笼，给夜里需要说话的人备着热茶。现在传到第叁代小妹手里，这个传统反而成了招牌。隔壁开店的小赵深夜收摊过来，总笑着说："就盼着这口茶续命呢。"
炉子上的水壶又开始咕嘟咕嘟响。小妹说最忙是清晨六点和晚上九点，两拨完全不同的茶客交替时，她得像跳格子似的在八张茶桌间穿梭。有次我问她累不累，她撩起围裙擦擦手笑道："茶气养人呀，你看我爷爷九十岁还能劈柴呢。"
茶叶在水中起舞
记得去年春雨特别绵长，茶馆屋檐下的水缸整天叮叮咚咚响。有个外地游客躲雨进来，看见小妹在教孩子们认茶——凤羽茶要85度水，藤茶得用滚沸的冲泡。那人好奇地问："这些讲究现在还有人在意吗？"小妹当时正往紫砂壶里注水，水线拉得细细的："在乎的人自然在乎。"
这话让我想起茶馆梁柱上挂着的旧匾额，四个金字"茶道寻常"已经有些剥落。其实恩施女孩全天品茶的日常里，藏着比书本更鲜活的门道。比如清明前的毛尖要用山泉水泡，夏日的绿茶要晾到微温才最解渴，这些都不是茶经上能读到的。
黄昏时客人最少，小妹会坐在门槛上挑茶梗。竹筛在她手里轻轻旋转，老叶和杂质就乖乖聚到边缘。有次她突然抬头说："你看这些茶叶，每片都藏着恩施的云雾呢。"那时夕阳正好穿过她的发梢，落在青瓷茶罐上。
夜深后茶馆会换种氛围，吊灯调暗成暖黄色，茶单上也添了安神的藤茶。常能看见加班的人对着笔记本敲键盘，手边那杯茶续了又续。小妹这时候动作特别轻，添水时几乎不发出声响。她说深夜来喝茶的人，多半是寻个喘息的空隙。
去年冬天特别冷，茶馆门口摆了免费姜茶的铁桶，红纸上就写着"恩施小妹24小时喝茶"。送外卖的小哥常进来暖手，后来竟带来自家种的柑橘非要小妹收下。这种人与人之间的暖意，或许比茶汤更能驱散寒气。
雨滴又开始敲打瓦片，茶馆里飘着新茶的清香。小妹正在教刚回来的大学生怎么保存茶叶，说装进锡罐前要先在阴凉处晾两天。年轻人认真记在手机里，那专注的神情让人想起茶山上学习采茶的孩童。或许这就是生活本来的样子——在茶香袅袅间，时光静静流淌成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