蛟河火车站小巷子,火车站旁的小巷子

发布时间:2025-12-08 09:49:48 来源:原创内容

站在蛟河火车站出口,远远就能望见那条斜插进居民区的小巷子。灰扑扑的水泥墙夹出一道窄窄的缝隙,晾衣绳横七竖八地挂着,衬衫袖子在风里晃啊晃的。

说是巷子,其实更像被两排老楼无意间挤出来的过道。刚下火车的人拖着行李箱往里走,轱辘声在石板路上哐啷哐啷响。巷口修鞋师傅的摊子支了十几年,马扎边堆满待修的皮鞋,他总说这条巷子是活的——清晨五点,送奶工的电叁轮准时惊醒巷子;正午时分,各家厨房的油烟味混在一起;等到末班火车进站,路灯会把晚归人的影子拉得老长。

巷子里的老味道

往深处走,能闻到老面馒头铺的蒸汽香。王婶的馒头店开了二十多年,她说这条火车站旁的小巷子最懂人间烟火。“赶早车的会来买两个揣怀里,下夜班的直接站在摊前啃完再回家。”她掀开蒸笼,白雾噗地腾起,“你看,热乎劲儿能一直捂到心口。”

再往前是李叔的旧书摊。泛黄的书页油墨味和馒头铺的麦香搅和着,竟也不违和。他总坐在竹椅上摇蒲扇,说这条巷子藏着小城的记忆。“有人在这儿买过人生第一本小说,有人卖掉全部藏书离开。蛟河火车站小巷子啊,天天在上演聚散离合。”

最妙的是傍晚。下班的人和刚下车的旅客在巷子里交错,自行车铃叮叮当当响。炒菜声从楼道里飘出来,夹杂着母亲喊孩子回家吃饭的呼唤。这时候的巷子像条温暖的河,每个人都是归巢的鱼。

巷子中段有棵老槐树,树下常年摆着几张塑料凳。附近居民爱在这儿歇脚,等火车的旅客也常坐在树下打发时间。树荫浓得像墨,能把暑气都染凉。昨天还有个穿校服的男孩坐在那儿,一直望着巷口的方向——大概在等某趟特定列车载来想见的人吧。

那些擦肩而过的人们

在蛟河火车站小巷子里,你能读到各种故事。穿西装的中年人边走边看表,行李箱轮子碾过石板路的声响格外急促;戴草帽的老大爷慢悠悠晃着,手里的收音机咿呀唱着二人转;穿校服的女孩站在巷口张望,看见同学后使劲挥手。

巷尾的便利店老板娘最懂这些。夏天她会在冰柜旁多放个凳子,让等车的人进来吹会儿风扇。“从巷子这头走到那头,最多十分钟。可这十分钟里,有人是回家,有人是出发。”她递给我一瓶冰镇矿泉水,“就像这条火车站旁的小巷子,对有些人来说是起点,对另一些人却是终点。”

雨季来临时,巷子会变得格外安静。雨点敲打瓦片的声音衬得脚步声特别清晰。这时候走在巷子里,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和雨声合拍。偶尔有撑着伞的人匆匆走过,伞沿滴落的水珠在青石板上溅起细小的水花。

去年冬天特别冷,巷口的消防栓冻裂了,结了一地冰。王婶特意撒了煤渣防滑,修鞋的李叔给过往的行人鞋底都钉了防滑钉。那段时间,巷子里的人走路都特别慢,见面会互相提醒“脚下当心”。或许就是这样琐碎的关怀,让这条普通的巷子有了温度。

夜深时,巷子终于安静下来。只有火车站的大钟整点报时的声音隐约传来,还有守夜人手电筒的光柱偶尔扫过墙面。那些斑驳的墙面上,记录着岁月的痕迹——小孩用粉笔画的太阳,雨水冲刷留下的水渍,爬了半墙的常春藤。

站在巷口往里看,尽头火车站候车室的灯光暖黄暖黄的,像深夜里唯一醒着的眼睛。而这条不起眼的巷子,依然在履行它的使命——连接着车站和小城,也连接着远方和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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