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姚新茶嫩茶已到店,余姚新茶嫩茶刚刚到店
这几天路过中山路的茶叶店，总能看到老板娘在门口支起小木牌，上面用粉笔歪歪扭扭写着"新茶到店"四个字。昨天下班时忍不住凑近看了看，玻璃罐里碧绿蜷曲的嫩芽带着毛茸茸的白毫，像刚睡醒的婴儿伸着懒腰。
老板娘正在里间炒茶，满屋子都是带着青草香的蒸汽。她撩开布帘朝我招手："今年头采的乌牛早，要不要尝尝？"铁锅里的茶叶噼啪作响，她戴着厚手套的双手在锅里轻拢慢捻，那姿势像在给新生婴儿抚触。
春茶如约而至
茶桌上摆着叁款刚到的余姚新茶。最惹眼的是雁湖明前，每片叶子都保持着完整的"一芽一叶"。老板娘说采茶工天不亮就得上山，赶在露水干透前采下最嫩的茶青。我拈起几根放在鼻尖，闻到雨后竹林般的清新气息，还夹杂着淡淡板栗香。
第二款是四明龙尖，形状像松针般挺直。老板娘往玻璃杯里投了一撮，冲入80度的山泉水。茶叶在杯中旋转舒展，渐渐露出嫩黄的茶芽。她说这款茶产自四明山向阳的坡地，昼夜温差大，茶叶积累了更多氨基酸。
正在品茶时，快递员扛着纸箱进来："余姚新茶嫩茶刚刚到店，老板娘签收一下。"拆开的箱子里飘出冷库的凉气，真空包装的茶袋上还凝着水珠。这是今年第叁批次的贡牌白茶，白毫比前两批更密实。
舌尖上的春天
老板娘换了个陶壶重新泡茶。"好茶要配好水，"她指着角落的矿泉水桶，"这是从四明山运来的山泉水。"滚水冲下时，茶叶在壶中翻涌，渐渐沉淀成碧绿的一潭。茶汤入口鲜爽，回甘带着清甜，像把整个春天含在了嘴里。
窗外飘起细雨，茶香在潮湿空气里愈发清晰。有位老熟客推门进来，羽绒服肩头还沾着水珠："听说余姚新茶嫩茶已到店？"他熟门熟路地坐在八仙桌旁，掏出随身带的紫砂杯。老板娘给他续茶时，他眯着眼睛深吸一口气："就是这个味道，每年春天就盼这口鲜爽。"
雨滴敲打着青瓦檐，茶叶在壶中慢慢舒展。老板娘说起去年霜冻导致减产，今年开春气候温润，茶叶长得特别肥壮。她打开手机给我看茶山视频，漫山遍野的茶垄像绿色波浪，采茶人戴着斗笠在云雾间穿梭。
临走时我买了两罐雨前茶，老板娘又塞给我一小包茉莉花茶："晚上喝这个不影响睡眠。"玻璃门合上的瞬间，茶香还萦绕在衣襟上。转过街角时回头望去，那块粉笔字招牌在雨雾中朦朦胧胧，像浸透了的春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