栖霞150的爱情在哪条街,栖霞150的爱恋在哪条街
那天下班经过老百货公司，突然听见有人喊“栖霞150的爱情在哪条街”。我愣了一下，这不是我们小时候常说的顺口溜吗？转头看见几个穿校服的中学生，正举着手机在拍街景。
“你们找栖霞150？”我忍不住上前搭话。带头的女生眼睛一亮：“阿姨你知道？我们在做城市记忆的课题，听说这条街特别有意思。”
记忆中的红砖墙
我笑着指指身后的巷子：“往里走，第叁个路口右转。那儿有排红砖老房子，墙上的爬山虎几十年了，春天开花时特别好看。”他们道谢着跑远，我却站在原地出了神。这句话像把钥匙，打开了记忆的匣子。
其实“栖霞150的爱情在哪条街”从来不是某条具体的街道。八九十年代，栖霞150是我们这儿最早建成的小区，住了不少纺织厂的年轻工人。那时候谈恋爱不像现在，小情侣约会不好意思并排走，总是一前一后隔着几步。男孩把女孩送到楼下，要看着她窗口的灯亮了才离开。
我家隔壁的王奶奶说，她当年就是在栖霞150认识王爷爷的。“他总在锅炉房那边等我，手里捧着烤红薯。冬天我的手套破了，他就把自己的给我戴。”王奶奶去年走了，整理遗物时，我们在她日记本里发现一片干枯的枫叶，上面写着“栖霞150，1957年秋”。
现在的年轻人大概很难理解这种含蓄。他们用社交软件，约会去网红店。可那天我在红砖墙那边，还真碰见一对老夫妻。老人指着墙角的信箱说：“当年我往这里面塞过电影票，两张《庐山恋》。”老太太抿嘴笑：“结果下雨，票都淋湿了。”
这让我想起前两天在菜市场，听见卖豆腐的大姐念叨“栖霞150的爱恋在哪条街”。她说女儿要结婚了，非要回老房子拍照。“现在的婚纱照动不动就出国拍，我闺女偏要在生锈的报箱前取景，说那儿有味道。”
味道？大概是时光的味道吧。那些斑驳的墙面，磨得发亮的石阶，还有永远关不严的木头窗户，都藏着说不完的故事。有个开咖啡馆的年轻人把铺子选在那儿，他说不是为了怀旧，是发现这儿的砖墙特别适合绿植生长。
上个月社区举办金婚庆典，五对老人不约而同都选了栖霞150的小广场。他们穿着当年的衣服，有的还保留着互赠的手帕。主持人问爱情秘诀，李大爷摆摆手：“哪有什么秘诀，就是在同一条街上走了五十年。”
黄昏时分我又经过那里，夕阳把红砖墙染成橘色。那帮中学生还在拍照，看见我高兴地跑过来：“我们找到好多故事！有个爷爷说，他年轻时总在公用电话亭等女朋友的电话。”
我忽然明白，栖霞150的爱情从来不在某条特定的街道。它在每一个温暖的细节里——在共享的烤红薯里，在淋湿的电影票里，在戴过的手套里，更在那些年一前一后走过的所有巷子里。
夜幕降临，路灯次第亮起。我慢慢往回走，身后传来中学生哼歌的声音。风吹过老墙的爬山虎，叶子沙沙作响，像在诉说那些从未远去的美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