兴平做服务的小巷子,兴平服务巷弄
兴平做服务的小巷子
来兴平的头一天下午,我误打误撞走进了一条小巷子。青石板路被岁月磨得油光发亮,两旁是些老旧的平房,偶尔能看见一两家挂着“修理钟表”或“裁剪衣服”招牌的小铺子。巷子不宽,却有种说不出的热闹,不是人声鼎沸那种,而是生活的声响——收音机里飘出的秦腔,邻居间隔着院墙的闲聊,自行车铃铛清脆的“叮铃”声。我放慢脚步,心里琢磨着,这条兴平做服务的小巷子,藏着的是什么样的日子呢?
正想着,看见一位老师傅坐在自家门口的小马扎上,面前摆着些零零散散的锁具和工具。我凑过去,他头也没抬,手里正跟一把老式铜锁较劲。“师傅,这锁还能修好?”我蹲下来问道。他这才抬眼看了看我,花白的眉毛挑了挑:“嘿,没啥不能修的,就看人愿不愿意费这个功夫。”说着,他用一个小镊子轻轻拨弄着锁芯里的零件,那专注的神情,像是在进行一场精密的手术。没过几分钟,只听“咔哒”一声,锁舌利落地弹了出来。“瞧,这不就成了?”老师傅脸上露出些许得意,把修好的锁递给我看。我接过来掂了掂,沉甸甸的,不只是锁的重量,还有手艺的温度。
再往里走,空气里飘来一阵饭菜香。循着味道望去,是家没有招牌的小饭馆,老板娘正站在门口择菜。我走进去,店里只摆着四张桌子,却坐满了人。“来个臊子面吧,”我说着找了个角落坐下。等待的工夫,听着旁边几位老主顾和老板闲聊,谁家孩子考上大学了,哪条街的路面要修了,都是些家长里短。面上来了,热气腾腾的,酸辣鲜香。老板娘一边擦着手一边说:“慢用啊,不够再加面,管饱!”我吃着面,忽然明白了,这兴平服务巷弄里做的,不只是生意,更是人情。
巷子中段有家裁缝铺,王阿姨在这做了叁十多年衣服。我去的时候,她正给一条裤子扦边,缝纫机“哒哒哒”地响着,节奏稳得像心跳。“现在年轻人都不爱学这个啦,”王阿姨推推老花镜,“都说买新的方便。可是啊,合身的衣服穿在身上,那种舒服劲儿,是买不来的。”她手里那条裤子,是隔壁张大爷的,穿了五六年,裤脚磨破了,非要拿来让她给补补。“他说就习惯穿这条,新的硌得慌。”王阿姨说着笑了,眼角的皱纹舒展开来。我想,在这追求快节奏的时代,还有人愿意为了一条旧裤子坐下来慢慢缝补,这本身就是一种坚持吧。
天色渐渐暗下来,巷子里的灯一盏盏亮起,不是那种晃眼的白炽灯,多是些昏黄的、柔和的光。修理铺的老师傅开始收拾工具,准备收工;小饭馆里的客人也陆续散去,老板娘站在门口,跟最后一个离开的熟客道别。我站在巷口回望,这条白天看似普通的巷子,在夜色里反而显得格外清晰——它像这座城市的毛细血管,细小却不可或缺,流淌着最真实的生活。那些修好的锁,缝补的衣服,一碗热腾腾的面,都是这条兴平做服务的小巷子给邻里们最实在的支撑。
离开的时候,我又回头看了一眼。巷子静静地躺在夜色里,明天太阳升起时,那些熟悉的声音和身影又会准时出现。老师傅还会坐在他的小马扎上,王阿姨的缝纫机依然会“哒哒”作响,小饭馆的香味照样会飘满半条街。这条兴平服务巷弄,不会出现在旅游指南上,但它每天都在书写着自己的故事,简单,绵长,充满了烟火人间的踏实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