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平附近100块钱的爱情,周边百元情感故事

发布时间:2025-12-09 04:26:41 来源:原创内容

夜市刚亮起灯,烤冷面的油烟混着糖炒栗子的甜香飘过来。我站在四平火车站对面的天桥上,看底下人来人往。有个穿褪色牛仔外套的大姐凑近问:“住店不?五十一晚。”我摇头,她压低声音:“那…要不要找个伴儿?百八十块就能说说话。”

这话让我愣住了。一百块钱,在这座城市能买到什么?两杯星巴克,或者像大姐说的,一段按小时计费的关系。

巷子深处的灯火

沿着站前路往西走,霓虹灯越来越密。几家小歌厅门口,几个年轻姑娘坐在高脚凳上玩手机。玻璃门上贴着价目表:包厢60元/小时,陪唱100元。有个扎马尾的姑娘抬头看我,眼神碰上的瞬间又低下头去——那眼神说不上是害羞还是麻木。

“就唱一个小时。”我递过那张红色钞票。她熟练地扫码确认,带我走进狭小的包间。空调发出嗡嗡声,墙上贴着过时的壁纸。她点歌时问我:“哥想听什么?”我说随便,她就选了首《飘雪》。唱到“又见雪飘过”时,她的声音突然有点抖。后来才知道,她叫小雯,家在辽宁,来这儿叁个月了。

她说这行干不长久,打算攒够钱就回老家开美甲店。“你知道100块钱在这儿能干什么吗?”她忽然问,“能买我陪你唱六首歌,能买大姐打扫十个房间,能买后面烧烤摊小妹端叁十盘肉。”她笑了笑,“但买不到一张去南方的火车票。”

另一张百元钞票

想起去年在重庆认识的另一个姑娘。她在解放碑摆摊卖小饰品,总是把“我们谈恋爱吧”挂在嘴边。有次我买了个钥匙扣,她找我钱时少给了十块,吐着舌头说:“当恋爱基金咯!”后来熟悉了才知道,她每天收摊后要去医院照顾母亲。那张皱巴巴的百元钞票,在她手里是第二天的医药费。

同样的面额,在不同人手里重量完全不同。在四平站前街,它是明码标价的陪伴;在重庆医院门口,它是续命的希望。这两张钞票好像会变形,根据握紧它的人改变形状。

小雯的歌声把我拉回现实。“还点别的吗?”她问。我说不用了,起身时多放了五十在茶几上。她看见后轻声说:“谢谢哥。”那声音轻得像叹息。

走出歌厅,夜风吹得人清醒。旁边宾馆门口,那个拉客的大姐还在,正和另一个女人分享烤红薯。她们的笑声很响,在夜里传得很远。或许对她们来说,100块钱的爱情不过是份工作,和办公室白领敲键盘没什么两样。

街角卖红薯的大爷准备收摊了,炉子里还有余温。我买了个最大的,才六块钱。大爷说:“这么晚还在外面逛?”我说等人。他嘿嘿笑:“等心上人啊?”我没回答,他自顾自地说,“年轻真好,我当年追老伴儿,全副身家就一百块,请她看了场电影吃了顿饭,她就跟了我一辈子。”

现在的一百块,连份像样的礼物都买不到了吧?可那份四平附近100块钱的爱情,在某个年代确实存在过。它可能藏在老旧电影院的座椅间,藏在公园长椅的悄悄话里,藏在两个人分着吃的一个红薯中。

回到天桥上,夜市已经散了大半。那盏“住宿50”的灯牌还亮着,像这座城市不肯闭上的眼睛。我不知道小雯今后会不会真的开成美甲店,也不知道拉客的大姐有没有孩子要养。但她们和这座城市里的很多人一样,用自己的方式活着,经营着各自的百元情感故事。

远处有火车鸣笛,又一班车要进站了。带来新的故事,带走旧的过客。而站前街的霓虹灯,明天还会准时亮起,继续见证那些用百元钞票折迭出来的人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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