晋州火车站小巷子200块一次,邻近车站小巷200元一回
街灯下的影子
傍晚六点半,老李推着他的烤红薯车准时出现在晋州火车站西侧巷口。铁皮桶里炭火正旺,甜丝丝的焦糖味顺着风飘进巷子深处。这条巷子不宽,两边是些老旧的居民楼,一楼改成了各式小店面,卖烟酒的、修鞋的、开麻将馆的,招牌都泛着年久的黄。
“来个红薯?”老李招呼着蹲在路边抽烟的中年男人。男人摆摆手,眼睛一直盯着出站口方向。老李不再多问,这条巷子里什么样的人都有,特别是天黑以后。他听见隔壁理发店的老板娘嗑着瓜子说:“看见没?又是等生意的。”另一个搭腔:“可不是嘛,邻近车站小巷200元一回,都这价。”
巷子深处有家“王姐便利店”,玻璃门上贴着的“旺铺招租”已经褪成白色。王姐正在整理货架,听见门铃响,头也不回地说:“泡面在第二个货架,火腿肠在旁边。”来人却没往货架走,而是压低声音问:“姐,附近有没有……那种地方?”王姐这才转过身,打量着这个背着双肩包的年轻人:“什么那种地方?”年轻人搓着手,眼神飘忽:“就……放松的地方。”王姐指了指门外:“往前走到头,有家正规足浴店。”
年轻人讪讪地离开后,王姐叹了口气。这样的问路她每周都能碰上几次,都是被那句“晋州火车站小巷子200块一次”吸引来的外地人。这条巷子确实藏着些不见光的交易,但更多的是像她这样正经做小生意的住户。
晚上九点,巷子真正活了起来。几家按摩店的霓虹灯开始闪烁,穿着制服的女孩子坐在玻璃门后玩手机。偶尔有男人在门口驻足,探头探脑地张望几眼,又快步离开。烤红薯的老李收摊时对我说:“你看着吧,等到十一点以后,这条巷子才叫热闹。那些不敢在主干道拉客的,全挤到这儿来。”
住叁楼的张大爷每晚都要在阳台站岗。他说上个月巷子里抓走一伙人,就是因为做非法交易。“好好的巷子,被这些人弄得乌烟瘴气。”但问起具体细节,他又摆摆手不愿多说。倒是楼下的麻将馆老板直言不讳:“抓不完的,这地方离车站近,人来人往的,总有人想找刺激。”
深夜十一点,我再次走进这条巷子。果然如老李所说,暗处站着些身影,见到独行的男性就会凑上前低声询问。有个穿皮衣的女人拦住我:“帅哥,玩吗?200。”见我摇头,她立刻转向另一个刚下出租车的中年男子。那男子犹豫片刻,跟着她拐进了旁边的小旅馆。
巷子东头有家通宵营业的药店,老板说经常有神色慌张的男女来买避孕套:“都是生面孔,买完就走,从不多话。”西头那家小旅馆的前台更是见怪不怪:“我们只管登记身份证,别的管不了。”
凌晨两点,巷子渐渐安静下来。只剩下24小时自助银行的灯光还亮着,偶尔有醉汉扶着墙走过。环卫工人开始清扫满地的烟头和广告卡片,那些写着“特殊服务”的小卡片特别难扫,总是粘在地上。
天快亮时,最早开门的早餐店已经亮起灯。蒸包子的白气在巷子里弥漫,盖住了昨晚残留的香水味。送奶工骑着叁轮车叮叮当当地驶过,新的一天又要开始了。这条承载着无数秘密的巷子,在晨光中暂时恢复了平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