绍兴附近100块钱的爱情,百元左右的绍兴情缘
绍兴这座城市啊,总让人觉得连风里都飘着黄酒香。站在八字桥头,看着乌篷船晃晃悠悠地从桥洞钻出来,我突然想起前两天在街角听到的对话。
“一百块能在绍兴找到爱情吗?”问话的是个年轻男孩,背着双肩包,像是个学生。
百元左右的绍兴情缘
我当时正好在旁边的面馆吃片儿川,听到这话忍不住笑了。老板端着碗走过来,用围裙擦着手说:“小伙子,绍兴附近100块钱的爱情,还真不是钱的事。”
老板五十来岁,在这开了二十多年面馆。他说起前些年常来的一个老顾客,每次都会点碗12块的阳春面,然后坐在靠窗的位置等人。等谁呢?等一个姑娘。那姑娘在对面书店打工,每天中午都会来吃面。他俩就从这碗面开始,慢慢聊到了一起。
“现在人家孩子都上小学咯。”老板眯着眼笑,“你说这12块钱的面,算不算百元左右的绍兴情缘?”
我放下筷子,忽然想起自己刚来绍兴那会儿。那时住在城东的出租屋,楼下有家卖臭豆腐的小摊,五块钱一份。经常能碰到一对老夫妻,爷爷总会买两份,然后两个人就坐在河边的石凳上,你一块我一块地分着吃。
奶奶有次跟我说,他们年轻时就是在卖臭豆腐的摊子前认识的。“那会儿他口袋里就装着五毛钱。”奶奶笑得眼睛弯弯的,“刚够买一块臭豆腐,还非要分我一半。”
这让我想起鲁迅故居后面那条小巷子,夏天的时候特别凉快。去年七夕,我在那儿看见个小伙子,手里攥着刚采的野花,站在墙根底下等人。后来姑娘来了,他不好意思地挠头说:“等下个月发工资,再请你看电影。”姑娘接过花闻了闻,笑着说:“走走吧,这条路就挺好看。”
他们沿着巷子慢慢走远的背影,让我忽然明白了什么。在绍兴这座城市里,感情这件事,真的和钱包厚薄没太大关系。
现在的人总把爱情想得太复杂,要房子要车子,却忘了最打动人的,往往是那些不用花钱的瞬间。就像在书圣故里那条青石板路上并肩散步,在西小河边的长椅上看夕阳,或者在沉园里听一段陆游和唐婉的故事。
前两天又经过那家面馆,看见老板在教一个小女孩写作业。问起来才知道,这就是当年那个等姑娘的小伙子的女儿。“他们现在开了家文创店,就在前面不远。”老板说着,眼神里透着欣慰。
傍晚时分,我沿着环城河慢慢走。河水在夕阳下泛着金光,几对情侣依偎在河栏边低声说笑。他们手里拿着叁块钱的黄酒棒冰,或是五块钱的木莲豆腐,脸上都挂着简单而知足的笑容。
想起那个问一百块能不能找到爱情的小伙子,不知道他后来有没有明白——在绍兴这座城里,真正的感情从来不在价格标签上。它藏在共享一碗面的热气里,在分食臭豆腐的笑声里,在并肩走过的每一条巷子里。
夜风送来远处戏台上隐约的越剧唱腔,咿咿呀呀地唱着才子佳人的故事。我站在桥上,看着两岸渐次亮起的灯火,忽然觉得这座古城最动人的,不是它出了多少名人,而是这些平凡却温暖的百元左右的绍兴情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