辛集哪里找叁百块的爱情,辛集叁百元爱情寻找
走在辛集的夜市街头,烧烤摊的油烟混着晚风扑面而来。几个刚下工的中年男人坐在塑料凳上,边撸串边扯着嗓子闲聊。穿红色围裙的老板娘利落地翻动着肉串,铁架上不时蹦起几点油星。
“要说这辛集哪里找叁百块的爱情,可真叫人心里不是滋味。”戴安全帽的大哥猛灌一口啤酒,“俺媳妇跟人跑了五年,去年才把离婚证扯清楚。”旁边剃平头的男人接话:“现在相亲见个面,吃顿饭都不止叁百。你这价码,怕是连公园里遛弯的老太太都请不动。”桌上响起一阵苦笑,有人用筷子敲了敲碗边:“叁百块?买条烟还能抽半个月呢。”
巷口飘来广场舞的伴奏音乐,一群阿姨正随着节奏摆动。她们大多穿着儿女淘汰的运动服,动作说不上多标准,但每个转身都带着这个年纪特有的认真。领舞的阿姨姓赵,退休前在棉纺厂干了叁十年。有回她跳完舞坐在花坛边休息,从皱巴巴的手帕里掏出一张泛黄的照片:“那会儿在纺织车间,我丈夫追我时,就在厂门口买过叁毛钱的冰棍。现在他躺医院两年了,我天天来跳舞,就怕闲着会想他。”
或许辛集叁百元爱情寻找,找的不是爱情本身,是那份能把叁毛钱冰棍吃出甜滋味的心境。西桥菜市场有个卖豆腐的寡妇,每天清早四点起床磨豆子。有次收摊时发现钱盒里多了张纸条,上面用铅笔歪歪扭扭写着“明天给我留两块水豆腐”,还压着五块钱。后来才知道是隔壁修鞋的老光棍,不好意思直接搭话。现在他俩经常凑在一块吃午饭,修鞋摊旁支个小马扎,豆腐脑就着烧饼,话不多,但总会给对方碗里多撒一勺香菜。
夜市尽头有间老式理发店,老板娘的手艺是跟父亲学的。她丈夫去年在工地摔伤了腰,家里就靠这十平米的小店撑着。有晚快打烊时来了个客人,说要去见相亲对象,非要收拾利索点。结账时他掏遍全身还差二十,急得额头冒汗。老板娘摆摆手说算了,那人过意不去,隔天拎着两斤集市上买的土鸡蛋硬塞给她。“这年头谁没个难处,”她搅着鸡蛋蒸羹,准备给丈夫当夜宵,“二十块钱看清个人品,值了。”
棉纺厂的老宿舍楼里住着不少独居老人。叁单元的王奶奶每天准时到社区食堂打饭,总会多要个馒头。起初大家没在意,后来保洁员发现她把馒头掰碎了撒在窗台喂麻雀。她丈夫在世时最爱养鸟,现在鸟笼还挂在阳台,只是笼门永远开着。“它们愿意来吃几口,屋里就显得热闹些。”她说着把碎馒头摆成个小山包,像是举行什么庄严的仪式。
夜市灯火与晨光豆香
或许在辛集寻找叁百块爱情的执念背后,是人们对纯粹情感的渴望。就像路边摊的炒面,用料简单却锅气十足;像早市带着露水的青菜,价格便宜但新鲜水灵。开发区电子厂的小伙子们常组团去网吧通宵,有回听见他们讨论将来娶媳妇要花多少彩礼。有个染黄头发的年轻工友突然说:“要是真看上我这个人,倒贴她都愿意。”其他人笑着骂他做梦,他却认真盯着屏幕上的游戏角色:“总得信点儿什么,不然每天拧螺丝有什么劲?”
菜市场角落修表摊的老师傅,工具盒里珍藏着一块上海牌旧手表。这是他当年用半年积蓄买给初恋的礼物,可惜姑娘父母嫌他家穷,亲事没成。“现在这表都不走了,我还是留着。”他用绒布轻轻擦拭表盘,“那会儿穷得请她看电影都买不起票,两个人就在文化宫外面转悠,数星星数到警卫来赶人。”问他还想不想再见一面,他笑着指指满墙的钟表:“都这个年纪了,见面说什么?不如让那时候的星星永远亮着。”
黄昏的广场上,下班族匆匆穿过跳舞的人群。穿校服的女孩坐在花坛边背英语单词,脚边放着书包。卖糖炒栗子的大叔掀开锅盖,甜香随着白气漫开。这座城市里,有人在计算彩礼金额,有人在守护半世纪前的记忆;有人用五块钱豆腐传递心意,有人往窗台撒着麻雀的食粮。当霓虹灯接连亮起,那些对于辛集哪里找叁百块爱情的议论,渐渐融进了夜市的喧嚣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