揭阳火车站小巷子200元一次,附近胡同相同价位
那天下午路过揭阳火车站,忽然想起朋友提过一嘴的巷子,说是有个挺特别的小店。拐进站前那条窄巷,青石板路被雨水泡得发亮,墙头探出几丛叁角梅。
巷口蹲着个抽烟的大叔,看我张望就搭话:“找啥呢?”我说随便转转,他吐着烟圈笑了:“这儿都这价,前头转角的理发店也是这个数。”他伸出两根手指晃了晃。
巷子里的日常
再往里走,遇见个送外卖的小哥正靠墙休息。他拧开矿泉水瓶盖说:“这片的店都这行情,但每家手艺不一样。”他指指对面那家挂着蓝布帘的店面,“我常给那家送餐,老板修眉毛特别仔细。”
忽然听见叮铃铃的自行车铃声,是个载着蔬菜筐的大妈。她刹住车搭话:“你们年轻人就爱找这些小店,我们老街坊都去菜场后面那家。”她抹了把汗,“同样是200块,她家还送刮脸呢。”
这时候手机响了,朋友发来消息问找到没有。我回说正在巷子里转悠,发现好多家都贴着“理发200元”的红纸。朋友很快回复:“对,就这个价,但你要找门口摆着绿植的那家。”
绿植店的发现
终于在巷尾找到了那家店,窗台上果然放着几盆薄荷。推门时风铃响了,有个老师傅正在给客人修面。他手里的剃刀在布条上来回打磨,发出熟悉的沙沙声。
等待的客人翘着腿看报纸,头也不抬地说:“这师傅刮脸不疼。”他抖了抖报纸,“我每个月都从开发区过来,这价格在商场里连洗头都不够。”
老师傅完工后转过身,围裙上沾着些许碎发。他拧开水龙头冲洗剃刀,水流在金属上溅起水花。“附近胡同相同价位的有叁四家,”他擦着手说,“但我这儿老客多,他们都认手艺。”
墙上的钟指向四点,又进来两个结伴的年轻人。他们轻车熟路地坐在长凳上玩手机,显然常来。其中穿黄衣服的那个说:“比商场便宜一半呢,而且不用排队。”
夕阳从门缝斜照进来,在地上拉出长长的光带。我走出店门时,看见对面二楼晾着的衬衫在风里飘荡。巷子里飘来谁家炒菜的香气,混合着洗发水的薄荷味。
回望这条巷子,忽然觉得它像这座城市的一个注脚。那些红纸招牌在暮色里渐渐模糊,但“200元”那几个字依然清晰可见。火车站传来的汽笛声飘过屋顶,惊起了电线上的麻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