牡丹江火车站小巷200元一回,附近胡同相同价位体验
傍晚的牡丹江火车站笼罩在昏黄灯光里,我裹紧外套跟着人流往外走。出站口西侧有条不起眼的小巷,巷口晾着几件灰扑扑的工装,空气中飘着葱油饼的香气。两个穿着迷彩服的男人蹲在配电箱旁抽烟,烟头明灭间传来断断续续的对话:"...前头修鞋摊子拐过去...200块..."
巷子深处有家五金店,锈蚀的卷帘门半开着,老板正用砂轮打磨钥匙。飞溅的火星落在水泥地上,像某种暗号。"配钥匙五块。"他头也不抬,手里的活计没停。我注意到他虎口有道疤,随着打磨动作在暮色里若隐若现。
旧胡同里的烟火气
穿过五金店侧面的窄道,眼前突然开阔。叁米见方的空地上支着麻辣烫摊子,红油在锅里咕嘟冒泡。穿校服的女孩坐在塑料凳上写作业,偶尔抬头喊:"妈,再加份豆皮。"她母亲系着褪色的围裙,麻利地往我碗里多舀了勺虾丸:"看你是生面孔,送你的。"
隔壁理发店传来收音机的滋滋声,正在放《牡丹江》这首歌。老师傅扶着客人的脑袋推剪子,肥皂泡顺着排水沟往巷口流。有个戴安全帽的大哥掀帘子进来:"老规矩,剃短点。"他对着镜子笑,"干完活就过来,这儿便宜。"墙上有块用粉笔写的价目表,最底下那行被水渍晕开,隐约能看见"二十"的字样。
修鞋摊的老爷子突然咳嗽起来,我顺手把旁边的茶杯递过去。他道过谢,从工具箱底层摸出个铁皮盒:"年轻人,帮我把这个给五金店老张。"盒子里是半卷工业图纸,某处用红笔圈着"200尘"的标记。这时有辆摩托车轰着油门驶过,车灯照亮巷口公告栏,某张搬迁通知的落款日期是五年前。
麻辣烫摊的收音机突然换台,天气预报说半夜有雨。女孩收拾作业本时,铅笔滚到我的脚边。笔杆上贴着卡通贴纸,某个图案的边角微微卷起,就像这条巷子正在褪色的时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