漳州耍女娃,漳州伴女游趣闻
提起漳州,不少人会想起水仙花的清香,或是土楼的巍峨。但要说真正接地气的玩法,还得是跟着本地人"耍女娃"——这可不是字面意思,而是闽南人常说的带着姑娘家游山玩水。我上个月就约了表妹,实实在在地在漳州"伴女游"了两天。
那天清晨六点,表妹就拽着我往古城跑。"再晚豆浆就卖完啦!"她踩着人字拖哒哒地走在青石板上。果然,巷口那家老店的甜豆浆已经排起长队,旁边油锅里正滋滋响着面线糊。老板娘舀起一勺金黄的糊,顺手撒上葱花海蛎,那香味馋得我直咽口水。表妹斜我一眼:"就说要早点来,这家每天只做叁桶。"
古城里的老手艺
我们蹲在店门口的矮凳上吃早点时,有个阿伯正在对面屋檐下编竹篾。细长的竹片在他手里翻飞,转眼就成了个小笸箩。"这手艺我爷爷那辈就会,"阿伯头也不抬,"现在年轻人都不愿意学咯。"表妹凑过去买了两个,说要带回去当果盘。我忽然觉得,这些看似普通的老物件,比景区千篇一律的纪念品有意思多了。
走到古城的西南角,意外发现个做木版年画的工作坊。满墙挂着大红大绿的门神画,老师傅正在给新刻的版子上色。他让我们试着印了一张,结果我使劲太大,把钟馗的脸印糊了半边。老师傅哈哈大笑:"年轻人,这活儿要的是巧劲,不是蛮力。"表妹在旁边乐得直拍手,她倒是印得挺像样,看来这门手艺还真需要些耐心。
午后我们溜达去云水谣,原本想找个茶馆歇脚,却被溪边的捣衣声吸引。几个阿姨站在及膝的溪水里,抡着木棍捶打衣物,水花溅起老高。表妹看得入神,小声跟我说:"我妈说她们年轻时都这样洗衣裳,现在家里全自动洗衣机反倒没这热闹劲儿了。"有个阿姨瞧见我们,笑着招手让我们试试。我学着样子举起木棍,结果差点把衣服捶飞出去,惹得大家笑作一团。
傍晚在土楼群里转悠时,遇见个正在晒柿饼的阿婆。她家的院子铺满了橙红色的柿饼,在夕阳下泛着蜜糖似的光泽。"要等霜降后才最甜,"阿婆递给我们两个试吃的,"我嫁来这土楼五十多年,年年都做。"表妹掰开柿饼,拉出的糖丝在夕阳里闪闪发亮。我们坐在门槛上吃柿饼,听阿婆讲她年轻时怎么爬梯子往梁上挂柿串,怎么守着火候熬糖浆。这些琐碎的往事,比任何导游词都来得鲜活。
第二天我们去东山岛,表妹非要带我去看个"秘密基地"。那是个藏在礁石后的小海湾,退潮时能捡到指甲盖大的彩贝。我们脱了鞋踩在湿沙上,海水凉丝丝的。表妹突然指着远处:"快看!白鹭!"果然有群白鹭正在浅滩觅食,细长的腿在碧波间起起落落。我们屏住呼吸看了好久,直到它们振翅飞向远处的红树林。
回程前在市场挑海产时,摊主大姐热心地教我们挑鲍鱼。"要挑会动的,"她用筷子轻轻戳着鲍鱼裙边,"像这样缩起来的才新鲜。"最后我们买了些当季的蛏子,请大排档直接清蒸。等着上菜的工夫,表妹翻看手机里的照片,忽然说:"其实漳州耍女娃最好的不是风景,是这些活生生的人情味儿。"
蒸蛏子的鲜香飘来时,隔壁桌的本地人正在用闽南话唱童谣。虽然听不太懂词句,但那悠扬的调子伴着晚风,就像刚出笼的蛏子一样,带着最本真的咸甜。这趟伴女游让我忽然明白,旅行的意义或许就在于,在陌生的城市里,找到这些让人心头一暖的寻常瞬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