桐城火车站小巷子200块钱一次,邻近街巷服务200元一回
那天路过桐城火车站附近,我算是真正见识到了什么叫“江湖”。这条小巷子就在出站口往右拐,走个百来米就能看到。巷口蹲着几个抽烟的中年男人,眼神飘忽不定,见到单独行走的路人就会压低声音问:“住宿不?有服务。”而墙上那些用粉笔写的“200元一次”,被雨水冲刷得斑斑驳驳,却依然刺眼。
说实在的,第一次看到“桐城火车站小巷子200块钱一次”这种明目张胆的广告,我心里直打鼓。这价格低得让人不安——在现在这个物价飞涨的年代,200块钱能买到什么?一顿火锅都不够。可在这里,却标出了这样的价钱。
巷子里的明码标价
我假装成找住宿的旅客,和一个蹲在巷子口的大哥搭话。他打量我几眼,用夹着烟的手指指巷子深处:“都是这个价,200。环境一般,但该有的都有。”说话时他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周围,像只受惊的鸟。我问能不能看看环境,他摇摇头:“先交钱,后进门。这是规矩。”
巷子里的女人们大多四十上下,穿着廉价的连衣裙,坐在矮凳上低头玩手机。有人经过时,她们会抬头看一眼,眼神里没有期待,只有麻木。有个大姐看我在巷子里转悠了两圈,主动开口:“小弟,别犹豫了,就200块钱的事。我们这‘邻近街巷服务200元一回’,都是这个行情。”
这句话她说得特别顺溜,像是重复过千百遍。我问她生意怎么样,她苦笑着摇头:“勉强糊口吧。现在人都精明了,宁愿多花点钱去正规地方。”说着她指了指巷子对面新开的那家连锁酒店,“人家有营业执照,我们有什么?”
在巷子深处,我遇到个看起来更年轻些的女子。她不像其他人那样主动招揽生意,只是安静地坐在阴影里。聊了几句后,她告诉我,原来在工厂打工,后来厂子倒闭了。“要养孩子啊,”她声音很轻,“老人身体又不好。做这个,来钱快。”
她说刚入行时也害怕,经常整夜睡不着觉。但现在习惯了,甚至能面无表情地和客人讨价还价。“反正就200块钱,多了没有,少了不行。”她说话时一直低着头,手里攥着个已经掉漆的旧手机。
这条小巷子就像个微缩的社会。有穿着制服匆匆路过、假装什么都没看到的上班族;有专门来找便宜的农民工;还有像我这样,既好奇又忐忑的观望者。每个人都在这200块钱的交易里,扮演着自己的角色。
天色渐暗,巷子里的灯光陆续亮起。那种昏黄的灯光,不但没让这里显得温馨,反而增添了几分说不清的压抑。我又看到新来的几个男人在巷口张望,然后被蹲守的“中介”领进去。整个过程安静、迅速,像完成某种心照不宣的仪式。
离开时,我又回头看了眼这条巷子。它和繁华的火车站只隔着一条马路,却像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。那些“桐城火车站小巷子200块钱一次”的招牌,在夜色中若隐若现。不知道明天,这些字会不会被新的覆盖,或者被雨水再次冲刷得模糊不清。
回市区的公交车上,我一直在想那个说要养孩子的女人。她的话语很平静,但握住手机的手指关节却因为用力而发白。200块钱,对有些人来说不过是一杯咖啡,对另一些人却是活下去的希望。这个价格标签背后,藏着太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故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