牙克石附近200块钱的爱情,北疆小镇百元情缘

发布时间:2025-12-08 04:53:04 来源:原创内容

牙克石的冬天来得特别早,才十月底,街上行人就已经裹紧了羽绒服。我站在客运站门口的馄饨摊前,哈出的白气混进锅灶的蒸汽里。老板娘往我碗里多撒了把香菜:“外地来的?找活儿干?”

我摇摇头,舀起滚烫的馄饨。这次来是为了找老陈,他在这片林区开了十几年货车。叁年前他喝醉时说过,在这地方,两百块钱能买到一个女人叁天的温存。

风雪夜归人

老陈的平房藏在镇子最西头,屋顶积着厚厚的雪。他开门时带着一身酒气,看见是我,愣了半天才让进屋。炉子上炖着酸菜粉条,墙上挂着鄂温克族的鹿皮画。“还记得你当年说的两百块钱爱情吗?”我直接问道。老陈的手停在半空,酒醒了大半。

他带我去了镇上的“红梅歌舞厅”。霓虹灯在雪夜里显得格外刺眼,几个穿着羽绒服的姑娘靠在门廊抽烟。老陈指着角落里织毛衣的女人:“找她就行,就说我介绍的。”说完便转身消失在雪幕中。

那女人抬头时,我看见她眼角的细纹。“两百?”她继续着手里的毛线活,声音轻得像雪落。我点点头,在她对面坐下。她递来一杯热水:“天冷,暖暖手。”手指触碰的瞬间,我注意到她虎口处的冻疮。

接下来的叁个晚上,我都来找她。其实什么都不做,就听她讲这片林子的故事。她说自己叫小雅,以前在林业局当打字员。公司改制后,来这儿挣快钱。“女儿在哈尔滨念大学。”她说这话时,总是搓着那团永远织不完的毛线。

林海雪原里的日子

第四天她休息,带我去看附近的林场。白桦林在雪地里格外肃穆,她指着树上的刻痕:“这是运材车记路线用的。”走着走着,她突然说起第一个丈夫:“那年他开车翻进冰河,捞上来时手里还攥着给我买的头花。”

回来的路上经过菜市场,她熟练地挑着土豆,和小贩为一毛两毛讨价还价。我突然想起老陈的话:“在这地方,两百块够买半个月的菜。”而她用叁天的陪伴,换女儿一个月的生活费。

那晚在歌舞厅,有个醉汉非要拉她唱歌。我正要起身,她却轻轻摇头,跟着那人去了包厢。隔音不好,我听见她在唱《喀秋莎》,声音清亮得像林间的溪水。

最后一次见她,是在客运站。她送女儿返校,母女俩穿着同款的红色羽绒服。看见我,她微微点头,随即别过脸去。女孩欢快地说:“妈,等我工作了你就不用那么辛苦了。”她只是温柔地整理着女儿的围巾。

我突然明白,这两百块钱的爱情里,包裹着最真实的北疆小镇百元情缘。它不只是交易,更是这片土地上的人们,在生计与尊严之间找到的微妙平衡。

老陈后来告诉我,小雅女儿毕业那年她就离开了镇子。有人说在哈尔滨的超市见过她,也有人说她嫁去了南方。倒是那家红梅歌舞厅的招牌还在,每年下第一场雪时,霓虹灯依然会准时亮起。

离开牙克石那天,雪下得更大了。客车发动前,我看见站台角落堆着个小小的雪人,脖子上缠着截红毛线。那颜色,像极了某个冬夜里,某个母亲永远织不完的期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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