舞钢火车站对面的小巷子,火车站前小巷口
我站在舞钢火车站广场上,望着对面那条不起眼的小巷。午后的阳光把新站房照得发亮,却把那排老房子衬得更加灰扑扑的。手里的行李箱轮子咔嗒作响,我犹豫着要不要走进那条巷子——这条舞钢火车站对面的小巷子,藏着太多我小时候的记忆。
巷口卖烧饼的大爷还在,只是叁轮车从蓝色换成了红色。炉子里飘出的芝麻香和二十年前一模一样,让我想起每个周五下午,爷爷都会在这儿买两个刚出炉的烧饼,然后牵着我往家走。
巷子里的老手艺
往里走十来步,李阿姨的裁缝铺子还开着。记得小时候,妈妈总带我来这儿改裤脚。李阿姨现在戴老花镜了,但踩缝纫机的节奏一点没变。“这条巷子要拆啦。”她推推眼镜,“火车站前小巷口这些店铺,下个月就清空。”针线在她手里穿梭,像是在缝合最后的时光。
再往里是王叔的修鞋摊,他正给一只皮鞋钉鞋跟。榔头起落的声音在巷子里回响,他说在这摆了叁十多年摊。“你看这鞋跟,”他举起修好的皮鞋,“磨歪了就得及时修,人走路才不会崴着。”这话听着像是在说人生。
巷子中段有棵大槐树,树荫下总聚着下棋的大爷。小时候觉得他们永远坐在那儿,现在才明白,不变的其实是这条巷子本身。树影婆娑,落在青石板上,恍惚间我好像看见爷爷还在那儿朝我招手。
巷尾那家杂货店还开着,老板娘认出了我。“长这么高啦!”她往我手里塞了根老冰棍,还是那个味道。冰棍在舌尖化开的刹那,我突然理解了什么叫“物是人非”。
这条舞钢火车站对面的小巷子,就像个时间胶囊。外面世界天翻地覆,这里还保留着九十年代的模样。手机信号在这儿会变弱,反而让人更专注地看着眼前的风景。
不远处火车鸣笛,一列动车驶过。新站房玻璃幕墙闪闪发光,与这条老巷形成奇妙对比。我突然想,或许每条火车站前小巷口都藏着这样的故事——迎接与送别,出发与归来。
天色渐暗,巷子里亮起昏黄的灯。我拖着行李箱准备离开,回头望最后一眼。那些斑驳的墙面、歪斜的电线、晾晒的衣物,在暮色中变成剪影。这条巷子就要消失了,但有些东西会留下来,比如烧饼的香气,比如修鞋的敲打声,比如老槐树下的棋局。
走出巷口时,我听见火车站的广播正在报站。来来往往的旅客匆匆走过,没人注意这条普通的小巷。但我知道,在某个即将到来的清晨,推土机的轰鸣会打破这里的宁静。而此刻,它依然安静地守在舞钢火车站对面的小巷子里,像在等待最后一个归人。